這一夜是放縱的一夜。
楊墨開着車子,盡情在雨夜之中狂奔,好似在和雷電暴雨争雄。
他沒有任何目标,隻是順着街道前行,圍繞着整個城市不停的轉着。
一朝驚變,兩年隐忍,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時時刻刻承受着什麼。這份仇恨,這份傷痛,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反而是如同老醋美酒,時間越久,便越發濃郁。
那日,千刀萬剮橫擺,何嘗不是心中苦悶的爆發。今日,一場大雨,再次點燃了積壓的火種。
很難得的,寒雪并沒有再打擾楊墨,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楊墨的側臉。
這個側臉太完美的,完美到讓她想要将其據為己有。
更吸引她的,并不是完美的輪廓,而是寫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情緒。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她分辨不出來,好像隻有一種,好像是千萬種,擠壓在那一個小小的地方,一團亂麻。
“這個男人有故事,情節複雜,跌宕起伏的故事,好想翻出來看一看啊。好氣啊,偏偏這是一個不待見自己的男人。”
“算了,不理會他。這個大變态,不知道經曆過什麼變态的事情,才讓自己變得這麼變态呢。那一定不是個好故事。”
寒雪挪開了目光,不去看這張完美的臉。
可是,可是,她按捺不住躁動的心。
不知不覺間,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到了那張臉上,雙手和整張臉靠近過去。
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心中那好奇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嗯,她要用手将這團亂麻理清楚,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突然,一個急刹車,車子停了下來,寒雪的身體前後左右搖晃了一圈之後,最終貼在了那張臉上。
時間靜止,好像窗外雨水拍打地面的聲音也都沒有了。
“你在幹嘛?”楊墨轉過頭來,很不解的看着寒雪。
臉頰滾燙,腦袋深埋。天啊,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的初吻啊,就這麼交代給别人了?
交代了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偷襲。偷襲也就算了,還和正常情況不一樣,不是别的男人偷襲自己,而是她自己去偷襲一個男人。
天啊,好氣啊!
“楊墨,你為什麼突然停車,你是不是故意的?”寒雪冷聲責怪。
自己偷親了楊墨這件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這個家夥現在就看不慣自己,若是承認了,不知道在心裡面怎麼貶低自己呢。
“到地方了。”楊墨說道。
寒雪擡起頭看去,可不是嘛,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院子裡。眼前是一個古樸的别墅。
“這是你家?”
“不是,肖璇的家。我要送她進去,要不要一起?”
“不了,車子裡面挺暖和。”
楊墨下了車,抱起來還在沉睡的肖璇,走入到别墅中。
客廳内,肖老将軍正在看報,一旁一杯清茶在散發香氣。
看到楊墨,肖老将軍放下報紙打招呼。
“如此深夜...還麻煩...楊先生将孫女送回來,實在是辛苦先生了...”
穩如肖老将軍也差一點失态,說話結結巴巴起來。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讓老将軍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