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寒暄一番,師兄弟二人指引着楊墨,進入到房間之中。
房間很大,其内的設施卻很少,有些簡陋。
除了餘飛之外,屋子裡還有着幾個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還有兩個不滿三十歲的人,挺拔冷峻。
隻是掃了一眼,楊墨便判斷出來了老者的身份。此人便是呂耀等人的師父,青先生。另外二人則是呂耀的兩位師兄。
窗下的竹床上,靜靜的躺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眉若蠶,精短飛揚;面無須,粉雕玉琢;一頭中長發散落着,垂在臉頰之側。
清風徐來,長發微動,晨光之下,好似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乖戾少年。
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便能夠感受到他身體内裝不下,正在逸散的神采。
“這位便是楊先生吧?早聞大名,不曾想楊先生還會治病,不然我們兄弟必然會親自登門求醫。還請楊先生小坐片刻,喝喝茶水。”青先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前輩,不需要休息,我是來治病的,現在便可以開始。讓小師弟早一點蘇醒,我們便能夠早一點安心。”楊墨踏步走到了竹床前,打量着宮晨翔。
呼吸均勻有力,皮膚白中透紅,陽光之下,更顯紅潤。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病人。
呂耀說的沒錯,宮晨翔不是昏迷,更像是睡過去,身上也是沒有一點傷害。
楊墨伸出手來,為宮晨翔把了下脈,脈搏有力平緩,這是一個朝氣蓬勃的身體。
“楊墨先生,你可以先看看觀察一下,至于治病還不着急,晚點也不遲。”大師兄張韬說道。
“大師兄,楊墨先生有辦法讓師弟蘇醒過來,為何還要等着?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呂耀急了,也不明白張韬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師弟,我何嘗不着急呢?隻是今天的情況比較特别,古衡正在前來的路上。”張韬解釋着。
楊墨收回了手,詢問道:“諸位是請了古衡大師前來嗎?”
自己殺了少陽子,算是和古衡大師有大仇,不知道北閣的人會不會連合古衡大師來對付自己。他們這段時間沒有動靜,是在搞什麼。
沒想到要在這裡見面了。
不過,今日是為了治病救人,隻要古衡大師不找自己的麻煩,他楊墨倒是願意對其視而不見,和諧相處。
“楊哥,你有所不知。當年古衡大師便看上了小師弟,是師父硬生生搶奪過來的。古衡大師對此一直耿耿于懷,如今小師弟沉睡多年,古衡大師得到了消息,他一定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呂耀苦笑着解釋了一句。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人也是連聲歎氣。
“原來是這樣啊,我有辦法讓小師弟蘇醒過來,隻是不能夠被人打擾,那就先會會這位古衡大師吧。”楊墨附和道。
看來,今日是到了和古衡大師結清恩怨的時候了。
“楊先生,你真的有把握讓小徒蘇醒過來?小徒到底是為何沉睡?難道說他真的不想蘇醒過來嗎?”青先生眼中閃動着光芒。
如果不是古衡大師前來,他一定請楊墨立刻出手。
“這個我還無法斷定,我得需要一段時間探查,這其中不能夠受到任何人打擾。”楊墨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