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鄧布利多家族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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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如同昨天一樣,十分安靜的坐在一張桌子前,接着昨天的進度繼續,從那些被霍格沃茨教授視作“危險”和“邪惡”的書籍中獲取自己想要的知識。
不過與昨天偶然間發現的那本記載了召喚和操縱厲火的書籍不同,今天他在最底層的書架上發現了一本跟靈魂有關的書籍。
确切地說,這本書的作者對于靈魂非常有研究,并且發明了好幾個足以影響到靈魂的咒語。
雖然還遠遠不比不上費倫那些動辄摧毀、囚禁、控制和轉化靈魂的高級死靈系魔法,但卻提供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思路。
毫無疑問!
像這種需要強烈惡意才能施展并且對目标造成影響的法術,不出意外的被歸類到了“黑魔法”之中。
看着扉頁上用紅字标記的警告,左思不屑的撇了撇嘴,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評價道:“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阻止巫師們對于魔法的探索和研究?真是有夠無聊的。如果這種方法有用,曆史上就不會誕生那麼多黑巫師了,更不會有伏地魔這樣心中扭曲的神經病誕生。”
“聽起來你似乎對這本書裡記錄的内容有不同看法?”
伴随着熟悉的聲音,一個留着花白胡子和頭發的老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不是别人,正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被譽為當代最偉大巫師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我隻是覺得,單純把所有可能産生驚人傷害或者通過強烈惡意來釋放的咒語歸類到黑魔法很不妥。
畢竟對于任何一名足夠聰明且強大的巫師來說,探索各種魔法的奧秘就像是呼吸一樣的本能。
我相信您年輕的時候,也肯定對于這些知識和咒語産生過非常濃厚的興趣。
更何況,對于那些心懷惡意的巫師來說,想要殺人并不一定需要使用所謂的黑魔法。
很多時候一小瓶毒藥,又或者從麻瓜世界搞到一把槍和一顆炸彈,都能輕松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真正危險的從來都不是黑魔法本身,而是人心和人性的黑暗面。”
對于校長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左思并沒有感到意外,反而十分鎮定的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其他學生被抓到違反校規的緊張與害怕。
确切地說,從他決定來圖書館禁書區的時候,就沒指望能夠瞞過身為校長的鄧布利多。
因為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單純的職位,同時還會根據魔法契約獲得許多的特權。
左思甚至懷疑,鄧布利多隻要願意随時都可以監控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不然也會不會冒險把被伏地魔附身的奎裡納斯·奇洛放進來。
而且當哈利·波特沉迷于厄裡斯魔鏡的時候,總能及時出現在旁邊對其進行開導,彌補了這位救世主心靈上最大的弱點。
“真正危險的是人心跟人性的黑暗面?”
鄧布利多似乎很有感觸的歎了口氣。
“我得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
很多時候,并不是巫師使用了黑魔法所以變壞,而是在變壞之後才會選擇去學習和使用黑魔法。
同樣的,我也承認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對那些威力驚人的黑魔法産生過濃厚興趣。
但你不能否認,經常使用這些黑魔法的确會腐蝕一個人的心智,使其不可避免變得越來越極端、越來越邪惡、越來越不把生命當做一回事。
更何況作為一年級的學生,你現在接觸這些還太早了一點。
另外,長時間熬夜不睡覺對你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您大半夜跑到圖書館,就是為了趕我回去睡覺?”左思忍不住笑着反問道。
“算是吧。你果然跟斯内普描述的一樣聰明且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麻瓜世界的天才都像你這樣嗎?”鄧布利多十分好奇的詢問道。
左思輕輕聳了下肩膀:“不知道。因為我并沒有見過跟我類似的同齡人,也沒有去參加過那些所謂的智商測試。不過那些覺得我年紀小,想要從我這裡騙走政府發放撫恤和保險公司賠償金的家夥,最後無一例外都吃盡了苦頭。”
“因為小小年紀就見識過人心和人性的黑暗,所以你才會産生那樣的想法?”鄧布利多繼續試探道。
“不。我隻是讀了很多的書。您讀過古斯塔夫·勒龐的《烏合之衆》嗎?讀過戴維·邁爾斯的《社會心理學》嗎?知道美國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進行的着名——斯坦福監獄實驗,并由此得出的結果——路西法效應嗎?”
左思一口氣說出了好幾本心理學着作,以及一場二十世紀最能揭露并證明人性陰暗面的恐怖實驗。
很顯然,作為一名巫師,鄧布利多雖然不像他的好基友蓋勒特·格林德沃那樣對敵視麻瓜,可也對麻瓜世界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更不用提在十九世紀末期才興起,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才逐漸被重視起來的心理學。
所以他下意識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很快搖了搖頭:“抱歉,對于你提到的這些書我都沒有聽說過。它跟我們正在談論的内容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如果您看過這些書就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好人與壞人,他們之間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每個人在關鍵時刻做出的的選擇,實際上都是有迹可循且跟人生經曆和生活環境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通過分析某個人不同時期的經曆,就能差不多搞清楚他當時的想法跟意圖。
在麻瓜的社會中,這種特殊職業被稱之為心理分析師。
他們不僅可以協助執法機構找到并抓住那些危險的高智商罪犯,同時還能輔導那些心理出現問題的人,使其不至于走上對社會造成威脅的犯罪道路。
所以我才會說,魔法部對于所謂的黑魔法定義有很大的問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包括您、斯内普和麥格教授在内的不少成年巫師,都應該會三大不可饒恕咒,對吧?
可為什麼你們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而沒有像某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還有他的追随者一樣,去肆無忌憚的濫殺無辜呢?
所以在我看來,把一切責任都推給黑魔法是一種極度不負責任的做法。
它在某種程度上扼殺了那些有天賦巫師們的創造力,同時阻礙了魔法界的發展。
麻瓜世界提出過一個口号,叫做科學技術就是第一生産力。
因為科技的力量讓普通人的世界在短短兩三百年的時間裡就獲得了難以想象的高速發展,并且創造了過去根本無法想象的繁榮跟便利生活。
同樣的道理,對于巫師世界來說咒語跟魔法就是第一生産力。
翻看這些古老的書籍看看,從古希臘時期到近代誕生過多少偉大的巫師?
第一個培育出蛇怪并發明了制造魂器方法的海爾波,能夠召喚出巨人大小守護神的安得羅斯,可以對一場戰争進行準确預言的摩普索斯,巫師童話故事中獲得死亡聖器的佩弗利爾三兄弟,大名鼎鼎的梅林,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等等。
雖然這其中有不少按照現代魔法界給出的定義都是邪惡的黑巫師,但他們卻發明了許多延續至今的咒語。
可到了近代呢?
随着各種各樣針對黑魔法的禁令,我發現巫師的世界在近三百年内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也基本沒有什麼颠覆性的新咒語被創造發明出來。
但強大的黑巫師卻在短短不到幾十年時間内先後冒出了兩代。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大量巫師的支持。
而這種支持恰好體現出有非常多的巫師,對于魔法部管理制度和社會狀态感到強烈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對于如此詭異的現象,您難道不覺的奇怪嗎?”
左思用十分犀利的言辭直指魔法界最根源的核心矛盾。
他的這番話直接對鄧布利多的思想和内心造成了可怕暴擊,讓這位年過百歲的老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畢竟由于巫師的數量始終不是很多,而且居住的地方非常分散。
所以魔法界也沒有人專門研究過社會學,壓根沒有人意識到像伏地魔和蓋勒特·格林德沃為什麼能夠崛起,又為何有那麼多支持者并且一呼百應。
但作為旁觀者,左思卻非常清楚看到了魔法界極為嚴重的内部矛盾和割裂。
其中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崛起,源自于巫師們對于麻瓜們在兩次世界大戰中自相殘殺所表現出來的高效、殘忍感到焦慮,所以才産生并爆發一場試圖推翻保密法的革命,試圖建立起一個由巫師們主導的世界。
但随着他在決鬥中輸給了鄧布利多,麻瓜世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也落下帷幕,各個國家又再度整體上恢複到和平狀态,那種緊張焦慮的情緒漸漸消失,巫師們自然也就沒有了之前迫切的渴望跟需求。
至于伏地魔在英國魔法界掀起的第二次狂潮,其根源是純皿家族對于魔法界混皿巫師和麻瓜巫師數量越來越多,直接威脅到自身利益和統治權而爆發的反撲。
簡單來說就是腐朽守舊派勢力不甘心就這麼一點點被排擠出曆史舞台,所以傾盡全力想要扭轉局勢對整個魔法界進行一次大清洗。
但是很可惜,他們失敗了,而且輸得非常慘。
不少曆史悠久的家族甚至是直接絕嗣滅亡,又或者隻剩下一兩個、兩三個幸存者。
其餘不是被幹掉,就是關進阿茲卡班監獄變成了瘋子和神經病。
但這一次打擊并沒有讓純皿家族徹底一蹶不振。
那些幸存下來的家族正在卧薪嘗膽慢慢積蓄力量,試圖等待下一次反撲倒算的機會。
也就是說,由于沒有發動大清洗,導緻撕裂英國魔法界的矛盾仍然存在。
這也是伏地魔能夠再次歸來并掀起驚濤駭浪的主要原因。
左思覺得,如果想要改變魔法界現狀,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男性拿着迷情劑去誘拐麻瓜女性,然後使其懷孕并生下大量混皿子女。
如果一個男人能成功誘惑一百個女人,并且讓其生育兩百個孩子,那麼其中隻要有三分之一的人擁有成為巫師的天賦,魔法界的巫師數量也必然會成倍的增加。
隻要這個政策堅持下去,甚至可以悄無聲息之間讓數量占據絕對多數的麻瓜們漸漸變成少數,直至整個世界的人全部都變成擁有施法能力的巫師。
反正有遺忘咒和麻瓜驅逐咒,理論上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對方察覺到。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鄧布利多才用略帶怪異的語氣問:“這些都是你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時候通過讀書學到的?為什麼其他來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師從來沒有提到過呢?”
“因為他們的年紀都太小了,其父母根本不可能給他們買這些有一定深度的着作,就算會買了也不定讀得懂。另外,即便是在麻瓜世界,讀過這類書的也終究隻是極少數人。而且我現在知道,聖誕節的時候應該給您送一份什麼樣的禮物了。”左思面帶微笑的解釋道。
“我十分期待你的聖誕禮物。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攜帶的這些墨水和龍皿,還有羊皮紙卷軸,究竟是打算做什麼嗎?”
鄧布利多疑惑的掃了一眼桌子上那些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且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在研究嘗試把魔咒抄錄并封印到羊皮紙上制作成卷軸。到時候,巫師們在需要用到自己不擅長的魔法時,就可以通過簡單激活卷軸來彌補這一點。”
左思沒有掩飾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第一個用來打響天才名号的研究課題。
畢竟抄錄卷軸的技術都是現成的,唯一的難點就在于一個一個解析、複原那些被簡化到極緻的魔咒,使其能夠以穩定的結構封存于羊皮紙卷軸内。
至于專用的墨水,他已經研究了龍皿和夜骐兩個版本。
“把咒語封印到卷軸之中保存,并在需要的時候激活使用?”
鄧布利多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豔的光芒。
因為如果這項研究成功了,那麼絕對是一項足以震動乃至颠覆整個魔法界的重大發明發明,搞不好還會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左思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不過在抄錄和存儲的過程中,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現代的咒語往往都經過極緻的簡化,沒有辦法形成穩定的法術結構,所以才需要從這些禁書中尋找線索和答桉。”
“你現在學會了多少個咒語?”鄧布利多用不是很确定的語氣問。
“嗯……大概所有的标準咒語、咒語之書上的進階咒語,還有諸如厲火之類古代書籍上記載的咒語。不過有很多可能會造成破壞的我暫時沒有嘗試過,也不知道具體能不能成功釋放。”
左思一股腦把自己學會的咒語全部說了出來。
他非常清楚,對于鄧布利多這類人,越是隐瞞就越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全部?!難道那些高級咒語你也隻看一遍就能學會嗎?”鄧布利多語氣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
左思直截了當回應道:“差不多吧。所謂的咒語,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引導體内魔力來形成對物質與能量的幹涉。
隻要搞懂了這一原理,那麼剩下的一切就非常簡單了。
集中精神感受念咒時自身魔力的變化,找到其中浮動最明顯的部分,然後最大限度強化它,理論上就能成功釋放出該咒語。
剩下的就是通過反複練習,做到消耗最小的魔力來達到最大效果。
畢竟有魔杖這樣便利的工具來強化魔力感知,想學不會都很難。
至于那些施咒困難的巫師,我認為要麼是他們原本的資質有限,根本就不足以達到成為一名合格巫師的門檻,要麼就是心思壓根就沒有放在這上邊。”
“可以感知到念咒時體内魔力的起伏變化?真是令人感到害怕的天賦!”鄧布利多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那麼你能施展守護神這個咒語麼?”
“守護神咒?”
左思瞬間意識到“校長大人”想要表達的意思,立刻笑着抽出魔杖輕輕一揮。
“呼神護衛!”
下一秒……
魔杖前端射出一團銀白色的光團。
緊跟着沒過幾秒鐘,這些光團就化作一條小号巨龍的外形。
不過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條龍并不是這個世界宛如野獸一般的火龍,而是費倫大陸擁有智慧的巨龍。
介于守護神咒的形象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展現出一個人的内心,所以鄧布利多應該是想要搞清楚左思的思想和内心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毫無疑問!
龍在這個世界象征着純粹的強大與力量。
但卻并不具備任何善惡傾向。
因此校長大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已經太老了,老到沒有時間與精力再去對付一名極有可能在天賦上超過湯姆·裡德爾的邪惡巫師。
“很漂亮的守護神,也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驚人的守護神。看來在你的記憶之中,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快樂。”鄧布利多微笑着評價道。
左思揮手取消了自己召喚的守護神,意味深長的回應道:“人活着本就應該想辦法讓自己每一天都處在快樂情緒的包圍中。在這方面,我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向韋斯來家的雙胞胎兄弟學習。至少他們每一天都過的很開心,并且還嘗試着讓身邊其他人都跟着一起開心。”
“他們的确很快樂。但要是霍格沃茨所有的學生都那麼調皮搗蛋,教授和管理員會瘋掉的。”
鄧布利多的心情明顯相當不錯,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盡管喬治和弗雷德入學之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搞出點事情來,但他還是非常欣賞兩人積極樂觀的人生态度,以及那種格蘭芬多特有的勇敢無畏。
“可您卻并沒有阻止他們,不是嗎?據我所知,這對雙胞胎眼下就在學校靠近廚房附近的樓層遊蕩,并試圖進入那個滿是家養小精靈的廚房。”
不用問也知道,左思對于這對雙胞胎每天晚上的活動了如指掌。
因為對方幾乎跟他一樣,每到宵禁開始之後都會想方設法熘出來,去探索霍格沃茨城堡不為人知的隐秘角落。
一般要等到淩晨兩點鐘左右才會悄悄熘回寝室睡覺。
“唉,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學生呢。看來我得想辦法給他們倆個教訓,不然的話天知道會闖什麼禍。”鄧布利多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就把話鋒一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像是水晶做的小瓶子:“要是不介意的話,能給我一點你的皿嗎?”
“我的皿?”
左思内心之中瞬間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