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沙鎮,距離天風國的都城有千裡之遙,這裡曾是較為繁華的地段,隻不過因為劍墟的一縷劍氣蔓延而至,鎮上的百姓紛紛離開了此處。
鎮上現在鮮有人住,一個穿着黑色長袍,隐匿容顔的年輕男子行走在鎮上的街道,顯得格外的突出。自然,此人便是顧恒生。
顧恒生得到了自家老爺子的認可,自然沒有在浪費時間,而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都。
經過連續幾天的趕路,顧恒生便來到了距離三千裡劍墟最近的塵沙鎮。
為了掩飾自己的容貌和身份,顧恒生穿着寬松的黑色長袍,整個人的氣息都顯得極為陰郁。
“隻是在靠近劍墟的塵沙鎮,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劍氣的鋒芒。”顧恒生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杳無人煙的街道,喃喃自語道:“傳聞那劍修一劍便可揮出三千裡的劍氣,恐怕……他有很大的可能不隻是觸摸到天玄境,甚至已經步入天玄境了。”
繞是以顧恒生前生的修為和心性,面對這鋪天蓋地的壓抑劍氣,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走了小半會兒,顧恒生停下了行進的步伐,因為在他的身前有一座酒樓正掀起袅袅炊煙。對此,顧恒生好奇的轉眼望去:“塵沙鎮這罕無人煙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座酒館,有些奇怪。”
眼看天色漸漸沉壓下來,顧恒生疲于奔波的趕路,倒是有些乏了。
于是,顧恒生警惕的沉思了一下,便跨入了酒樓的大門,沒有在向前趕路。
當顧恒生踏入酒樓後,映入眼簾的是三五張稀稀松松的木桌子,還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老頭穿着一件粗糙的麻布衣裳,面容稀松褶皺,亂糟糟的頭發已然雪白無黑,微微凹陷的眼瞳讓人感覺到有些心悸。
整個酒樓的大廳,似乎都隻有這個老頭,有些凄涼。
不過,令顧恒生感到驚奇的不是酒樓無人,而是老頭正在做一件詭異的事情——他拿着一塊三十公分寬的黑鐵不斷的在打磨着。
次拉次拉的打磨聲,一陣一陣的傳入了顧恒生的耳中,讓他不由得的繃緊了心神。
“爺爺,來客人了,您怎麼還愣着在那裡?真的是。”
就在此時,伴随着一道清脆的聲音,酒樓的後院沖出來了一個姑娘。
老頭聞聲,根本不為所動,頭也不擡的繼續窩在酒樓牆角出,靜靜的打磨着他手中的一塊沉鐵。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有手中的黑鐵。
姑娘面容微黃,五官并不是算得精緻,但卻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觑。
“公子,請問你需要什麼?”姑娘穿着一件淡白色的布衣,她連忙朝着顧恒生走來,微微一笑的說道。
顧恒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奇怪的老頭和眼前的姑娘,面容冷峻的淡淡說道:“随便上點兒酒菜,另外我想留宿一宿,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了,公子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去給你準備一下酒菜,順便幫你打掃一間上等客房出來。”姑娘連忙輕笑的回應,一雙空靈的眸子微微一眯。
顧恒生點了點頭,緩緩地落座在了一張桌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