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皮書一尺見方,呈現銀色光澤,在上面密密麻麻能有數百個字符,不是以筆墨書寫,而是以刀刻上去的。
王煊用手撫過,紋絡清晰,觸感明顯,刀功極為精湛,每個字符都有種意境,充滿了美感。
然而,所有字符他全都不認識!
這是什麼鬼畫符?筆畫繁多,複雜無比,他想向鐘鼎文靠攏去聯想,發現沒有相似之處。
他左看右看,這也不是甲骨文,到底是什麼時代的文字,他居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王煊運用速記法,雙目盯着這數百字符,當成照片般,努力烙印進腦海中。
現在不認識不要緊,回頭去查,找人去破譯,總能解決,最為關鍵的是要牢牢默記在心中。
這次行動為了保密,所有人都不允許帶能與外界聯系的手機等,不然的話王煊可以直接拍照。
雖然他身上有紐扣大的微型掃描器,但這是探險組織給予的,最後恐怕要上交。
王煊默記,覺得難度頗大,數百個複雜的字符都不認識,隻能當天書般死記硬背。
還好,這些年來他已鍛煉出來,他練舊術當中的根法時,就是需要存想各種複雜的景物,不能有半點疏漏。
他現在将整張銀色獸皮書當成一幅複雜的畫卷,摹刻在心底,不斷存想。
王煊确信,沒有問題了,全部記在腦中。
但最終他還是将微型掃描器開啟,從不同方位掃描這些文字,他怕角度不同,另藏玄機。
“即便需要上交,也希望青木允許我備份。”
王煊沒有想着獨占,一是他覺得,這是所有人共同付出所得。
二是他認為,吃獨食沒好下場,他身上既然有掃描器,說不定早已自動開啟,記錄下這次行動的所有過程。
這世間妙法不少,好東西太多了,财閥挖遍舊土各地,連金色竹簡那種奇物都曾得到,但也沒聽說誰能練成什麼。
關鍵還是要看人,最後看誰能悟出,真正練成它記載的東西才是根本。
王煊嚴重懷疑,這篇經卷短時間估計沒人能練成,甚至根本無人能解析出其精華奧義。
畢竟,連那個身穿羽衣、被認為是方士中絕頂強者的人物,至死都在看此獸皮卷,他那麼強大,都還在研讀,足以說明問題。
接着,他将玉函取出。
所謂玉函就是個玉石盒子,大部分潔白溫潤,是塊美玉,隻在其中一側有斑斑點點的皿沁,是件古物。
在當中竟是幾片金箔,被釘在一起,像是幾頁金色紙張組成一本薄薄的金書。
王煊看了下,隻有五頁,每一頁金箔上都有些人形圖案,沒有文字注釋,那些圖很連貫,記述的已經足夠細緻。
他确信,這是一門體術,看樣子很深奧,涉及到了催動五髒六腑的繁複動作,應該很不簡單。
他再次開始默記,總的來說,這些熟悉的人形圖遠比銀色獸皮卷上的字符好記多了。
最後,他又用掃描器将金書整體掃描,全部記錄。
他知道,獸皮卷不見得能悟出什麼,最起碼短時間不指望,那是頂尖方士才能研究的東西。
或許,這金書當下對他的價值更高過獸皮卷。
王煊找了個隐蔽的位置,背靠石壁,手持能量槍,然後再次仔細觀看金書、銀卷。
時間悄然流逝,青木、黑虎等人還沒有回來,顯然那地下通道地形複雜,被前人挖的如同蛛網般,他們追敵不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煊突然不寒而栗,他想都沒有想,擡手就以能量槍橫掃,刺目的光束打的亂石崩碎,四處飛濺。
一道身影像是虎豹般敏捷與兇猛,動作飛快,幾個閃避,竟躲開能量槍交織的光束,又如蒼鷹般一躍,到了一塊岩石的後方,隐去形體。
王煊無比嚴肅,那絕對是一位大高手!
剛才,那個人欺身到離他不足五米處,這才被他感知到,并且又迅如閃電般,躲避過他的掃射。
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這個人多半不弱于青木,練成了極其強大的舊術,實力恐怖。
“自己人!”那塊岩石後方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并且露出部分軀體,穿着與王煊一個樣式的防護服。
王煊沒有出聲,躲在岩體後方,手持能量槍随時準備開火。
那個人很危險,尤其是剛才無聲無息都快欺身到近前了,讓王煊寒毛炸立,對方分明是想對他動手。
人影綽綽,地宮外來了十幾人,都持着能量槍,躲在岩石後方以及轉角等地。
有一位女子開口:“我們與青木是老相識,你不要誤會,更不要誤判,趕緊将東西送過來,這裡的發現關乎甚大,不容有失,我們是負責接應的人,要帶你快速開地宮,再晚一些的話周家與淩家的援軍可能就到了。”
王煊問道:“既然是負責接應的人,剛才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他确信,如果不是能量槍始終未離手,并且他反應無比敏銳,剛才說不定就被大高手襲擊成功。
早先出手的那個中年男子開口:“你誤會了,我們進入洞中需要時刻警惕,我帶領他們潛行進來,自然要注意排查危險,你躲在暗中,我起初沒有意識到是自己人,不過小夥子你的反應速度确實驚人,不錯!”
王煊不為所動,發出嘶啞的假音,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們一起等青木、黑虎他們回來。”
那個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麼不聽勸?都說了,周家與淩家的人要到了,你如果不願走,趕緊将獸皮卷交過來,我們先送走。”
王煊頓時更加不信任他們,連獸皮卷都看到了,還不能看到他身上穿着一樣的防護服嗎?結果還是暗中接近,要偷襲他。
他一語不發,借助巨石等防禦,向着地宮深處潛行。
後方的人察覺後,立刻加快腳步追了下來,王煊沒客氣,直接就用能量槍掃射,進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