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之中,秦軒手掌一探,萬古劍便握在手中。
天盲未動,他并指成劍,靜靜而立。
秦軒的耳邊,響起木人之音。
“第六人,名天盲,萬年前實力更新至第九界主境,曾傷荒古境。”
萬年前,便已是第九界主境,且,能傷及荒古。
如今的天盲,或許堪比荒古境的存在。
第三祖境,巧戰荒古麼?
這放在九天十地,縱然為絕世,也是一場必敗之戰。
不過,秦軒的臉上仍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一抹淡笑,如自信無疆。
秦軒望着天盲,“你雖眼盲,但應是開類似于心眼的神通。”
“以心為目,天地為瞳,天地之變,皆了然如心!”
秦軒的話語徐徐傳入到天盲耳中,天盲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你很聰慧!”
天盲緩緩道:“我修的是天地通聞法,為此法斷目,以至巅峰。”
就在這時,天盲神色微動。
因為在他面前的秦軒,已經消失了。
“以聲擾我,怕是錯了!”天盲緩緩開口。
就在秦軒出現在他面前之時,天盲動了,手指輕輕上揚。
雙指之動,便如成一方絕對領域。
在這領域内,已經化作了毫無破綻的萬千防禦。
他通過天地之變,心中近乎推演了秦軒每一種攻伐。
這種攻伐,就像是預知,知盡一切,自當無敵。
秦軒的眼眸之中,也仿佛閃過重重之影。
他不存心眼,但在世間長河之中,卻見過無盡之戰。
之前勝過南世婉兒那一劍,便是如此。
憑借着的,是無盡歲月,是超過千萬億,連秦軒自己都不記得多少歲月的演練,而成一劍。
閱盡世間法,唯我是無敵!
兩者,近乎是行相同的路,僅僅是擡指,動劍這一瞬,便仿佛已經交鋒了千萬次。
不動用祖力,不動用界力。
棄之所有,推演無數攻伐,劍、指每一絲動作,都包含着萬千變化。
在常人眼中,秦軒不過是出劍,天盲不過是擡指。
随後,一劍在喉間,一指落劍身。
天地沉寂,萬物如凝。
天盲的臉色變了,他的臉上,如有一絲不可思議。
“你同樣修煉某種推演之法?”
他雙指在劍上,這一劍,他擋住了。
可這一戰,他卻敗了。
因他是第九界主境巅峰的存在,其身軀之迅,自然遠遠在秦軒之上。
可秦軒手中的萬古劍,距離其喉間,隻有寸許。
這寸許,豈能代表第三祖境和第九界主境巅峰,足足十五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顯而易見,不能!
不論他為第三祖境,還是秦軒為第九界主境巅峰,這一劍,早已經穿喉而過。
“不曾修煉!”
秦軒輕輕一笑,他收起萬古,徐徐轉身,有一道聲音徐徐蔓延。
“唯手熟爾!”
他的眼中,一片平靜,無喜無悲。
無盡歲月,便是荒古也有進難出的時間長河,他秦長青曾親自走過。
他的眼中,包含的是無盡的歲月。
而這歲月,便是他自信于諸天之法,也是他最大的底蘊。
相比之下,天盲或許比他強,是在第九界主境。
可就算是天盲,修煉又能有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