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若蘭的皿脈是最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皿脈,她皿脈中蘊含的力量,不屬于這個天地,得不到這片天地的認可,這就是所謂的桎梏禁忌吧?”
“之所以有一個萬年的期限,便是她體内皿脈力量的蟄伏期,到時候皿脈之力井噴,她無法掌控,就會必死無疑。”
“因為她的皿脈和力量,不屬于這個天地,得不到無盡的認可,但是她的身體卻是屬于這個時代,屬于這片天地,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沖突。”
“那麼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讓她的身體烙印上最古的氣息,這樣她的身體和皿脈都屬于最古時代的産物,就會相互契合。”
“亦或是,改變她的一身皿脈,讓她的皿脈契合無盡天地,得到認可。”
一瞬之間,羅修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不過羅修也很清楚,這一切說起來容易,但若要做起來的話,就太難了。
最起碼以君若蘭自身的能力,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做不到,她背後的君氏一族也做不到。
蓦然,羅修想到了最古烙印。
那枚烙印一直都存在于他的識海中,實際上也是因為這枚烙印的存在,讓他的身上存在了最古的氣息,被無盡的天地規則所排斥。
也正因為如此,當他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他才會面對那恐怖的滅殺之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修和君若蘭很像,因為他們都被無盡的天地排斥,如果說别的修士所走的道路,是在無盡的海洋上面跨橋而行。
那麼他所走的道路,就是在水中橫渡,要面對無數的驚濤駭浪,還有無數不在的各種危險與苦難。
可以說,羅修的前路,就是與這個時代的天地抗争的道路!
伸手輕輕的撫摸君若蘭的臉頰,她的肌膚不再那麼的滾燙炙熱了,爆發的皿脈氣息不斷的内斂,再次潛藏了起來。
但羅修卻很清楚,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号,或許他的好意反而是差點害死了君若蘭,皿脈之力的爆發,五色神丹有可能是罪魁禍首。
可以想象,一旦君若蘭體内的力量強大到她無法掌控的地步,最終的結果,必然就是爆體而亡。
她還在昏迷。
羅修就盤坐在他的身邊守着,同時也運轉功法,梳理體内流轉的力量,那是被五色神丹牽引而出的極境蘊道丹的藥力。
不知不覺,羅修就沉浸在修煉的狀态,他分離出去的一縷神識,則始終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一旦有任何問題的出現,他會第一時間醒來,不能讓昏迷中的若蘭受到任何的傷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羅修感覺自己的修為突破了,從證道九重境初期,提升到了證道九重境中期。
而就在他的修為剛剛突破的刹那,就在這個洞窟的不遠處,兩道身影閃現而出。
“難怪我之前感應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原來有人在這裡修煉。”
“既然選擇在這裡修煉突破,看來你們在這裡得到了不錯的好東西啊。”
兩個年輕的修士踱步走來,目光看到了羅修以及還在昏迷中的君若蘭。
“殺了他!”
兩人之中,身穿黑衣的青年,對另外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說道。
“好!”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周身修為凝聚,一柄長刀出現在手中,火焰大道洶湧,朝着羅修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