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卿一臉的尴尬,雖然她和杜宇都是軍官,但經曆卻完全不同。
她爺爺健在,父親是兵器集團一把手,她想在中警當教官就當教官,不想當了,就可以遠走非洲,成為大使館武官。
她的吃穿用度就連衛生巾都是軍隊供應,津貼這玩意兒就是銀行到賬短信中的一串數字。
如果不是非洲任務的失敗,彭飛,孟虎等鐵皿漢子離開軍隊之後,在生活面前展露的那種卑微和無助,徹底刺痛了她的心,她都不知道當今社會,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但是杜家卻不是這樣了,就算杜家老爺子健在,也不過是一個三流,四流影響力有限。
而杜宇的老爹在政治上也沒什麼天賦,長子和次子同樣也是如此。
現在家裡的吃穿用度,迎來送往全靠杜言開辦的公司。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敢斬斷财源。
雨漸漸小了,空山寂靜,二人在樹木和灌木的掩護下,藏身于懸崖下的一棵大樹之後。
宋幼卿舉着望遠鏡,向着懸崖半腰的岩洞看去。
從岩洞之中不時的冒出一個人影,舉着望遠鏡向崖底東張西望。
彭飛帶着特戰,隐藏身形在林中搜索,然後裝作沒有發現,暴露身形大搖大擺的走了回去。
暗中卻留下了兩組狙擊手,透過瞄準鏡,冷冷的觀察山崖上的動靜。
從洞口向下張望的人觀察了一陣,見到特戰全部退走,又等了十幾分鐘,突然揚手抛出一塊石頭,噗通一聲砸在崖底。
“任你奸似鬼,也的喝小爺的洗腳水。”葉青背靠着大樹,扭頭看向藏在另外一棵大樹下的宋幼卿。
她依靠大樹而立,上身微微傾斜,舉着望遠鏡瞭望洞口,細腰豐臀勾勒出一道美妙的風景線。
葉青笑嘻嘻道:“看樣子,岩洞中的敵人已經等不及了。”
“不僅咱們擔心夜長夢多,他們同樣如此!”宋幼卿淡淡的說了一句,随即低聲警告:“别想抛下我,自己一人偷偷的上去。”
葉青看了她一眼,來到緬北,小姨都變狡猾了。宋幼卿雖然功夫了得,但她身份特殊,又是女子,萬一有個好歹他回去之後根本就無法交代。
因此,來到緬北之後,動手殺人這種粗活,一直都将她排斥在外。
就連偷襲梅當鎳礦辦公區,跟馬勇死戰,也隻是讓她充當狙擊手,趴在幾百米開外,通過瞄準鏡支援策應......
宋幼卿見他不回答,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微微惱怒,身形一閃就來到他身邊,跟他并肩靠在大樹上:“讓你以身犯險,本來就是從屬的失職,當是,因為你出身中警,所以我沒反對,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将我當成另類......”
葉青這才呵呵笑道:“就憑你這種身份,誰都會将你供起來。”
宋幼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花瓶。”
藏身山洞的敵人弄出一陣動靜之後,就趴在洞口,用望遠鏡悄悄的觀察。
看到身穿沖鋒衣,挎着九五突擊步槍的特戰隊員果然撤走了,這才緩緩的從洞口站起來。
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出,這個人身形不高,臉皮枯瘦黝黑,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顯然是一個機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