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才翻了個白眼,瞧不起誰呢?
但随後,就感覺到了一陣後怕,自己可以掌控一個公司,王雅麗也有這個能力,但唯獨陳璐......
葉青笑了笑:“王雅麗是從小到大,一點點的将公司建立起來的,公司的每一個部門,每一個部門的經理,是什麼性格,做事方法如何,她都心知肚明。
在公司中,她就是女王,王貴就是大内總管,手掌财政大權,雖然他這個大内總管不是太監......”
陳俊才怒目而視,這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往心髒插刀。
葉青嘿嘿笑道:“忍字心頭一把刀,其實我并沒有刺激師叔的意思,而是讓師叔選擇放下!”
陳俊才深吸一口氣,怒道:“你告訴我,這種事情怎麼放下!”
“天地分陰陽,人也分男女。”葉青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抛開王雅麗和王貴的堂兄妹的身份不談。
如果王雅麗在師叔失蹤前夕,就跟王貴暗通款曲,甚至珠胎暗結。不用師叔提刀,我就将他們大卸八塊。但是,我查過王雪才二十歲......”
陳俊才默然不語,陳璐今年二十六歲,比起王雪整整大了六歲,也正是自己在緬北飽受折磨的那幾年。
換句話說,王雅麗就算和王貴私通,也是自己失蹤四五年之後........
他仰首望天,看着天空弦月,弦月如鈎。
當年陳家家财散盡,是王雅麗以柔弱之肩,扛起了陳家唯一的産業。
而生意初始,舉步維艱,貨源,客戶,都因為自己的失蹤,流失殆盡。
所以,王雅麗必須自己尋找貨源,開辟市場,這種時候,從小到大跟随她的小跟班,自然就會得到重用,甚至,困難的時候,二人還會互舔傷口......
陳俊才心中的戾氣消散大半,扭頭看向路虎車裡的王雪,呆呆不語。
“最重要的是,陳璐需要幫手!”葉青也不再玩鬧,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王雅麗和王貴,隻能幫她一時,等她将天璐珠寶掌控之後,以蛇吞象的時候,王雅麗就不能繼續留在公司了。”
陳俊才微微點頭,按照他的意圖,是讓王雅麗統禦天璐珠寶吞掉王氏珠寶,讓那個父女二人嘗嘗自相殘殺的苦味。
這樣做雖然能品嘗到複仇的快感,但卻過于陰毒。
這種勾當,葉青是死活不肯做的。
他的目的就是讓陳璐光明正大将王氏珠寶吞了,這樣将來就算高層追查,對他對葉家也沒什麼損害。
“你的意思是,王雪能幫陳璐。”
“商戰如用兵,奇正相輔。”葉青微微一笑:“就算現代商業之中也有髒活,就算師叔提前訓練出一批緬北孤兒。
但是這些孤兒,一沒有華夏國籍,二對潮汕并不熟悉,如果沒人統禦,師叔也沒辦法親臨戰場,他們的用處就不大。
最重要的是,王家是潮汕最兇猛的一頭坐地虎,手底下肯定有很多做髒活的人。
一旦正面戰場打不過,必然要用非常手段。這種時候,對潮汕陳家和王家了如指掌的王雪就能派上用場。”
陳俊才也是聞弦歌知雅意心思靈透人:“所以,你先将王雪扣下,在陳璐沒徹底掌控天璐珠寶之前,王雪就留在緬北,用腥風皿雨鍛煉一下。”
葉青點點頭,他的确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