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接過令牌驗證真僞後,方才讓她進入。
許春娘松了口氣,這群邪修之中,好些都有明面上的身份,所以在同盟大會上遮掩面目,是心照不宣之事。
是以這守門之人隻憑暗語和令牌驗明身份,才讓她渾水摸魚的混了進來。
這農家小院從外面看上去平平無奇,裡面卻是别有洞天,占地極廣,想來是用了陣法掩人耳目。
眼下距離同盟大會還有一些時日,到了的邪修卻不少。
其他人皆如許春娘一般,用面具或者鬥篷之類的遮掩了容貌。
露天的院子裡,一些邪修還舉辦起了小型的交易會。
用來交易之物,除了修真界通用的靈草等物,更多的是用各式邪術煉制出來的邪穢之物。
有的邪器一拿出來,便皿氣沖天,讓人見了十分不适。
偏偏那些邪修對這些東西趨之若鹜,一個個争相交易。
許春娘盡量讓自己融入到眼下的氛圍中,她走入交易圈子,在邊緣處尋了個地方坐下,不動聲色的觀察着。
邪器的主人還在吹噓着手裡邪器的厲害之處,“我這皿雲幡,乃是生祭了九十九個魂魄才煉制而成的,前後一共費時七八年,才煉制成功,品級更達到一級上品。”
随着他驅使着手中邪器,伴随着濃厚的皿腥氣息,一陣嗚嗚聲傳入了在座邪修的耳中,鬼哭狼嚎一般,令她十分不适。
許春娘皺了皺眉,這邪修果然該殺,為了自身的強大,可謂是自私自利、泯滅人性。
隻為了煉制一件邪器,便能傷害九十九條無辜百姓的性命。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她深吸口氣平複了心情,不再聽那人洋洋自得的介紹,轉而打量起周圍邪修的修為。
除去她自己之外,參與這次小型交易會的一共有十七人,其中練氣後期的有五人,剩下的都是練氣中期的修士。
練氣後期的修士中,其中練氣七層的三人,練氣八層和練氣九層的各一人。
許春娘目光中露出思索之色,按照那死去邪修的說法,眼下的人數還不到同仙盟的五分之一。
隻是不知那同仙盟的盟主,具體到了築基的何種境界。
許春娘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等交易會結束,她才學着其他人的樣子,在後院找了個空房間随意住下。
一連數日,許春娘混迹在這群邪修中,她每日少言寡語,低調不惹事,倒也沒有其他邪修來找她麻煩。
随着時間的推移,邪修的數量與日俱增。除了小型交易會之外,還組織了好幾次比鬥。
邪修之間的比鬥,比起修士之間更顯殘酷,往往是一賭就砸上身家性命,不死不休。
赢得人能夠得到一切,包括對手的财富、軀體甚至靈魂。
而輸的人,喪失所有,甚至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可縱使輸了的下場如此慘烈,這些邪修卻樂此不疲,每日都有一些人參與比鬥。
更有一些厲害的邪修,連勝數場,赢得了不菲的身家。
許春娘在比鬥場外冷眼旁觀,這些邪修本質上都是瘋子,不僅拿别人的命不當回事,自己的命甚至都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