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峰十三巅上。
靖玄注視着正在奮鬥的冷滟,親自觀看了一下織劍法後,不得不說,自己的評價挺對的,還真是針線法的魔改版,令人稱絕。
“今日份的狗皿劇,終于要到來了麼……”
看着正在快速成型的天之焱,心中十分期待未來的狗皿劇。
畢竟這也是自己呆在傲峰這麼久的原因,有熱鬧看才是值得的,沒有熱鬧自己早就跑了。
“先生……那邊的铠甲應該是即将成型了,麻煩你自行動手吧。”
“我這裡暫時脫不了身,天之焱正在關鍵時刻。”
冷滟看着又在思考的靖玄,心知他又開始不懷好意了,連忙叫他去幫忙處理那一邊的铠甲。
“我知曉了……”
靖玄來到天火的一側,看着樸素無比的铠甲,感覺挺符合寂寞候的風格,雖然不符合他之理念,要是如自己設想,上面不應該是墨白,而是動人心魄的暗紅。
也隻有這樣,才能配合起來他的口号,紅潮皿禍,洗盡神州。
擡手将铠甲自天火中拿出,撫摸了一下,這用五色神石的邊角料鑄造的铠甲,也是不凡啊。
思考結束,靖玄看着自大地之中的浮現的男子,将铠甲遞給了他,并出聲叮囑道。
“将這副鍛造好的内铠送給寂寞候,如果他有疑問,就回他殺宴兩字就可以了。”
“………”
男子沉默間将铠甲收好,直接自此地消失不見了。
“多謝你,冷滟,你的手藝我很滿意,我相信他亦會滿意。”
靖玄看着消失不見的男子,轉過頭看着正在奮鬥的冷滟,微微行禮,出聲感謝一語。
“……不了,能為先生解決一些疑惑,乃是冷滟應做的。”
冷滟聞言,面有無奈的回應一語,看着眼前的靖玄,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化為一句客套話。
畢竟真感謝自己,這段時間為何不做個人,天天言語挑戰自己的内心,讓自己無比難受。
“哈哈哈哈…”
看着言不由衷的冷滟,靖玄頓時心覺趣味非凡,看來這個世間還是有一些可愛的人。
“………”
聽到靖玄的笑聲後,冷滟直接面色一黑,不再言語了。
………………
随着時間流逝,天之焱終于織完了,冷滟看着眼前融合鐵精與其他異寶而成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出聲詢問一語。
“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這麼着急離開麼?”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将此物交給蕭中劍。”
“然後我們看完戲份,就離開此地好了。”
靖玄看着有了一絲迫切的冷滟,笑了笑,出聲解釋一語。
反正不管如何,這個熱鬧自己必須要看到,不然就浪費了。
“…那…随先生喜好吧。”
冷滟看着興高采烈的靖玄,内心萬般别扭,看自己的笑話,難道就這麼好玩麼。
“将這個帶上,然後靜靜看表演就好了。”
靖玄對着冷滟抛出來一個耳墜,正是用來接收聲音的道具。
就見不遠處的屋子中,又走出來了一個冷滟,面容姣好與真冷滟隻有細微的察覺,而這差距便是神态,這個更像以前的冷滟。
就見冷滟接過天之焱向着外面走去,至于靖玄與真冷滟則是走向遠處的山峰所在,用以觀看。
另一邊,接到冷滟邀請的蕭中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期待,向着屋外走去。
不遠處正在練劍的冷醉看着滿臉期待神色的蕭中劍,亦是心中好奇,不由出聲詢問一語。
“你要去做什麼?這麼期待!”
“所求之物……”
蕭中劍聽到冷醉的詢問後,将緣由講了出來,随即直接化光離開此地,不見了蹤影。
“哈?!真心急。”
冷醉看着不見了蹤影的蕭中劍,搖了搖頭,出聲一語。
“醉兒,蕭中劍去做什麼了?”
就在這時,冷霜城從不遠處走出,看着離去的蕭中劍,再看看明顯知曉緣由的冷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立馬詢問道。
“父親?蕭兄說是前輩找他有事。”
冷醉看着來到此地的冷霜城,連忙将手中劍放下,出聲解釋一語。
“!?!”
“我知道了……”
冷霜城聞言,面色突然一沉,但又恢複如常,對着冷醉點了點頭,随即轉身離開了此地。
冷醉看着一瞬間面色變化的冷霜城,心有疑問,但又覺得不重要,而後就這麼算了。
與此同時,靖玄看着假冷滟的所作所為,面色萬般趣味,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杯茶,對着正在注視蕭中劍的冷滟出聲打趣道。
“你所尋求的登峰造極,對于我而言,卻像器靈與主人的關系。”
“其實你真想做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做到這種未來。”
“隻需要你肯将你自己的一部分靈識割裂送往劍中。”
“多謝……先生…的……好意。”
冷滟看着沒有正形的靖玄,強忍着想打人的情緒,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冷滟啊,不要不好意思,劍靈與主人譜出一段凄美的愛情,不是很有趣味麼,為什麼要拒絕?”
“愛情,事業雙豐收,這不就是人間之途的登峰造極麼?”
靖玄看着拒絕自己的冷滟,面色依舊是不為所動,輕啄了一口茶,繼續勸說着冷滟。
“………”
冷滟聞言,面色十分不善,但對于恩人又不能說什麼,隻能盯着表演,分散轉移想打人的情緒。
“哈…沒意思…”
靖玄對着冷滟試探了幾下,發現再也沒有樂趣後,就不再打趣了,直接看起狗皿劇了。
場中的冷霜城已經因為吃醋對上蕭中劍了,言語之中,仍是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态度,什麼都是為了冷醉。
待得到蕭中劍的答案後,便将手中觀賞完的天之焱遞給了蕭中劍。
就在蕭中劍接劍的分神之刻,冷霜城突然暗中出手,一劍刺傷了蕭中劍。
“好厚的臉皮,打着為你的名号,做不是人的事。”
“哈哈哈哈,冷滟啊冷滟,這次看清冷霜城的真面目了麼?”
靖玄看着一套操作,依舊是義正言辭的冷霜城,不由笑了起來,這都能扯上所謂的個人恩仇,這是将冷滟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了。
“先生……你能不要再複述了麼?”
冷滟聽到靖玄的嘲諷之意,心中對于冷霜城已是萬般失望中的絕望了,更是十分後悔為其鑄劍了,如今再看那準備送出的天人之憫,愈發覺得難堪了。
“有些事情,隻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什麼懸崖勒馬,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都不過是笑談罷了。”
“你所期望的一切,都不過是助他那龐大的貪欲而已。”
靖玄看着假冷滟拿出天之滟擋住二人交鋒的劍招,仍是不忘對于她出聲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