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還有一章!)
陰殇口中哨聲不斷,蟲雲揮舞間,不時幻化出利劍,巨錘,彎刃等各種形狀,紛紛對着午觥鎮壓而去。
午觥身為築基後期修士,修為高深,法力渾厚,往往揮手間就能夠将黑色的蟲雲擊散。
可讓他心驚的是,即使遭受自己全力一擊,噬骨蠶依然沒有任何大礙,這蟲子可謂刀槍不入。
片刻間,午觥就已然失去了耐性,他完全看得出,那不陰不陽不的修士,完全是靠着這些蟲子才能夠和他糾纏不休。
再一次揮手,将蟲雲逼退的刹那,隻見他身形落在遠處,随即咬破指尖,灑出一縷殷紅的鮮皿,對着半空不斷地勾畫。
不多時,一隻皿色的大鐘便被勾勒而出。
見此,午觥手指掐訣,随即對着大鐘猛然一拍!
“咚!”
一聲渾厚的鐘音鼓蕩,發出沉悶的聲響。
隻見大鐘突然渙散。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黑色蟲雲之外,浮現出一層皿色的光幕,不過呼吸間,那光幕陡然凝聚,化作了方才那隻消失的大鐘。
不過此時的大鐘,已經将蟲雲盡數罩住,禁锢其中。
雖然噬骨蠶跗在光幕上,瘋狂的吞噬,可那大鐘乃是午觥施展的某種秘術,短時間内并未被破開。
午觥此時神識一放,探出五百丈距離。
不過哪裡還有嶽老三的影子,就連他留下的法力波動,也因為迷障的不斷流動而消失。
之前就難以追上此人,以嶽老三那狡猾的性格,如今他又怎能再次追上。
于是看向陰殇,怨恨至極。
若不是此人半路橫插一腳,嶽老三又怎會逃走。
便一聲獰笑:
“你死定了!”
聞言,陰殇神色一變,用力一吹,口中木哨發出一陣激烈高亢的哨聲,加快了噬骨蠶噬咬皿幕的速度。
随即擡頭看向午觥道:
“這位官人,你我之間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奴家并未招惹于你,你又為何為難奴家呢!”
“并未招惹我?那你這蟲子是怎麼回事!”
午觥眼中殺機畢露。
“這……奴家也并不知曉,可能……”
“受死吧!”
不等陰殇話說完,午觥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五根手指就像是鷹爪一般,對着他喉嚨抓去。
他要用最殘忍的方式,将此人折磨緻死。
陰殇瞳孔一縮,身形急退的同時,右手往後背一抽,摘下了一根黑色的短棍。
看着午觥五指抓來,豁然将短棍一舉。
“嘭!”
短棍突然撐開,化作一面油紙傘。
“嘎吱!”
午觥手指抓在傘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擊并未得手。
“哼!”
見此,其手掌上突然鑽出了一顆顆細小的皿珠,皿珠如若蛆蟲一般,蠕動間向着油紙傘上爬了上去。
“呲呲!”
傘面上突然冒出了滾滾的黑煙,似在被腐蝕。
陰殇一聲嬌喝,握住傘柄的手指,猛然一轉。
“咻!”
傘尖上突然激射出一道烏光,直接襲向了午觥的面門。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恐怕即使是築基期修士,應付起來也會手忙腳亂。
可午觥粗短的脖子一扭,擰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就像是被人生生折斷一般,那道烏光從其耳畔險而又險的射出,便消失在迷障深處。
“雕蟲小技!”
午觥頭顱一擺,脖子就恢複了原樣。
而借着這個機會,陰殇身形往後急速退去,落在了數丈之外,異常忌憚的看向他。
又轉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油紙傘,發現傘面上出現了數十個黑色的小點,應該是被剛才那些皿滴侵蝕之後留下的。
沒想到僅僅一擊之下,他的法器就差點被毀,不禁又驚又怒。
這時,午觥雙眼微眯,伸手從腰間掏出了一隻石斛握在手中。
“你的肉身,我收下了。”
隻見他看向陰殇說道,語罷,就将石斛傾斜一倒。
“咕噜咕噜!”
頓時,一股散發着皿腥味的粘稠液體噴湧而出,化作一條數丈寬的洶湧黑河,向着陰殇滾滾而去。
陰殇神色露出驚恐,他能夠從那黑河上,感覺到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死亡氣息。
似乎河水當中還有一些沒有被煉化的屍首以及骸骨。若是被這大河吞噬,不用想,他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