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湖峰是太丘山的第二座側峰,以往山體裡面隻存在着一條殘缺的靈脈,靈氣稀薄。
不過就在前些年,李家在族長李長青的主持下,往山峰裡面移植了一條新的靈脈。
雖然移植過後,靈湖峰上的靈脈還是隻有一階下品,但比起之前來說靈氣确實要濃郁了一些。
現在李家已經在上面開辟了零星的幾個修士洞府,以及種植了一些低階的靈桃樹。
靈桃樹的種子是得自于太丘山山頂的那棵三階靈桃樹,李玄罡在界源空間裡面也種了一棵。
......
一個薄霧籠罩的清晨,一身素色衣衫的韓玉茹從洞府中出來,伸了伸懶腰,随即才緩步往山下走去。
自從靈湖峰上的一階靈脈可以使用了之後,她便從太丘山上搬到了靈湖峰,還在善功堂接取了照顧靈桃樹的任務。
也不知道她是為了靈桃樹搬得洞府,還是為了洞府才選擇的照顧靈桃樹。
不論怎樣,她的修煉生活算是在靈湖峰上安定了下來,除了日常的修煉之外,她就是去丹峰煉制丹藥,或者是扛着一把不大不小的玉鋤去照顧那些靈桃樹。
新進山的一些玉字輩族人經常可以在靈湖峰上看見她,每次見到之後也很恭敬,都行禮喚一聲:韓客卿。
韓客卿與大哥李玉衡的關系極好,聽說與已經是築基修為的九叔關系也不錯。
大多數的玉字輩族人并不知道韓玉茹的來曆,在他們進山之時,韓玉茹就已經在山上。
整個太丘山不姓李的修士不多,除開韓玉茹之外,也還有一些與李家的族人結為道侶的外姓修士。
但韓玉茹和她們又有點不一樣,她是整個太丘山唯一一個沒有進入族譜的修士。
這樣一想,還有點尴尬!
當近些年一直掌管家族俗物的李長季也開始覺得有些尴尬時,這件事情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李長季将已經煉氣八層修為的李玉衡叫上了山頂,同他說了一些話,等李玉衡微笑着拱手離去之時,李長季才從他身上移會目光,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靈湖峰。
......
當陽光露出雲層,将靈湖峰上的薄霧驅散,使整個山峰都變的暖洋洋的,韓玉茹此時已經結束了照顧靈桃樹的任務,正往着靈湖峰峰頂的那處湖泊走去。
除開照顧靈桃樹之外,她這麼多年來,還一直照看着峰頂種植的那些冰心蓮。
靈湖峰在遷移了一條靈脈過後,山體變的大了一些,連帶着峰頂的這片湖泊也擴大了些許。
擴大的水域,充足的靈氣,使李家種植冰心蓮的規模也增長了。
此時,韓玉茹走上架在湖泊上的木橋之上,兩旁已經被冰心蓮所圍滿。
一朵朵藍色的蓮花開的正繁,看上去清清爽爽,晶瑩剔透。
木橋一直延伸到湖泊的中央,盡頭處蓋了一個小小的亭子,這裡也是最後一片冰心蓮的生長之地。
韓玉茹按照慣例檢查了每一株冰心蓮的生長情況後,便在擺放在亭子内的一把木椅上坐了下來。
安安靜靜的欣賞着這湖光水色!
不知何時,她身旁的一把木椅上也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道身影慵慵懶懶的,看起來絲毫沒有活力,連蔓延出去的目光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韓玉茹轉過頭,看着這名有可能是太丘李家數百年來最有天賦的族人,開口問道:
“玉衡今日怎麼有空到這裡來,我聽說你最近在打理藏書閣的事!”
李玉衡随手将手中一塊風幹的妖獸肉扔到湖裡,下一刻就被一顆從湖裡突然冒出來的巨大猙獰的頭顱給咬住。
玄龜很高興,它最喜歡李玉衡了,每次一見到他自己就很高興,似乎對方能聽懂自己所有的心意。
于是,它将自己的身軀從湖中顯露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雙爪趴在那座亭子的邊上,等着李玉衡的下一次投食。
不過這一次它有些失望,因為李玉衡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更多的食物,而是轉過頭和那名女修說話。
玄龜也喜歡這名女修,雖然沒有對李玉衡那麼喜歡,但至少比其他那些穿着黑色玄服的人類修士要喜歡。
那些穿着相同衣衫的人就隻會恐吓他,特别是将他抓到這裡來的那個。
這頭玄龜知道:“韓玉茹對自己也是極好的,雖然常常弄不懂自己的意思,但也會給自己食物,還有和自己聊天。”
“雖然聊着聊着就會聊到那段自己很不願意回憶的那一段經曆上面。”
“嗯......不聊那段經曆的韓玉茹,自己還是很喜歡的!”
玄龜這樣想着,同時眼巴巴的等着李玉衡的下一塊妖獸肉。
......
“那些事情很簡單,花不了多少時間!”
“哦!這樣啊!”
過往很多時間,他們都這樣聊天。聊修為、聊任務、聊太丘山的變化。有時候,也會将話題扯到離這裡很遠的離蒙島上去。
說了一會閑話,李玉衡看着有些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
“今日八叔公找了我一趟,是關于你的事!”
雖然李玉衡說的漫不經心,卻讓韓玉茹有些緊張起來,她并不愚笨,自然知道李長季的意思。
見她有些惶恐,李玉衡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八叔公覺得你應該入族譜了!”
入太丘山李家的族譜隻有兩種情況,要麼有着李家的皿脈,要麼能為李家延續皿脈。
韓玉茹不姓李,自然就隻能是第二種情況。
她沉默了片刻,往湖面的盡頭看去,随後又低了低頭。
李玉衡也不催她回答,隻是用腳去逗弄趴在亭子邊上的那頭玄龜,似乎在他眼中,對方并不是一頭三階中品的可怕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