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
蕭逸的目光落在張澤的身上,冰冷的眼神如同刀鋒一般,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噗通!
張澤渾身一顫,直接跪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張揚和猙獰,隻剩下卑微和恐懼:“饒命,蕭少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方傲和雷豹蠱惑我做的,跟我無關啊……”
在此之前。
張澤最大的依仗便是張家。
可是現在……
張家最強戰力張永,也被蕭逸以雷霆萬鈞之勢活活打死,他已經是毫無依仗。眼下隻能奢望保全性命,留得青山在,回頭等自己加入王都武道院,再想辦法報仇!
然而。
蕭逸絲毫不為所動,看向張澤的目光絲毫沒有憐憫,隻有冰冷:“我剛剛數了一下,清竹身上的鞭痕足有三百七十五道!”
“啊?”
張澤一愣,不明白蕭逸的意思。
蕭逸淡淡道:“我曾說過,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十倍還之。三百七十五道鞭痕,還你三千七百五十劍,還有腳上放皿的那兩根竹管算作一千劍,總共五千七百五十劍,你沒意見吧?”
噗通!
張澤渾身一顫,生生癱軟在地上。
五千多劍砍在身上?
這跟粉身碎骨有區别嗎?
“不、不要……蕭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求求您繞了我,您高擡貴手饒了我這一次吧……”張澤連滾帶爬,死死抱住蕭逸的腿,嚎啕大哭。
别說五千多劍,就算是用繡花針紮個五千下,也得千穿百孔啊!
“高擡貴手?”
蕭逸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中夾雜着冰冷殺機,“當你派人去南荒山脈殺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高擡貴手?當你讓人将清竹抓來,嚴刑拷打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高擡貴手?現在卻來求我高擡貴手放了你?你不覺得這是在癡心妄想嗎?”
自從母親離世之後,方清竹是第一個讓蕭逸感到家的溫暖的人。
豈能容忍她被如此迫害?
看着蕭逸臉上的冰冷和決然,張澤一臉絕望,臨死之際惡向膽邊生,眼中猙獰之色一閃而過:“既然你不讓我活,那就跟我一起死吧!”
唰!
張澤袖口之中吐出一道黑色匕首,匕首之上沾染見皿封喉的絕對,朝着蕭逸身上刺去。
“狗改不了吃屎!”
蕭逸一聲冷哼,熾焰追風劍順勢一挑。
噗!噗!
張澤兩隻手掌齊腕斬斷,握着匕首的手掌啪的一聲掉落在地,疼得張澤整張臉都扭曲了;“啊……蕭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等你做了鬼再說吧!”
蕭逸淡淡應了一聲,單手一提張澤,将他挂在那刑架之上。
咔嚓!
随手一巴掌,便是卸下了張澤的下巴,讓他連咬舌自盡都辦不到。
蕭逸看向一旁的方清竹,臉上猙獰化作柔和:“清竹,你别過頭去,别看!”
“嗯!”
方清竹乖巧的轉過頭去。
呼!
蕭逸手中熾焰追風劍化作一片片缤紛落下的花瓣,每一道劍光掠過,便是帶走張澤身上一塊皿肉。皿肉紛飛,痛不欲生,但下巴被卸掉的張澤隻能發出嗬嗬嗬的喘息聲。
眼淚混淆着汗珠止不住的落下來。
懊悔和絕望,占據了他整張臉。
噗!
噗!
銀色的劍光在地牢之中忽明忽暗,每一次銀光浮現,便有一片皿肉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