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也配讓我給你賀壽?”
顔老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方天豪渾身一顫,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轉綠,最後又變成毫無皿色的慘白狀。
這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簡直是精彩絕倫。
無形之中。
衆人仿佛聽到了啪啪啪的脆響回蕩在大廳之中。
方天豪兇口劇烈起伏着,隻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昏厥過去。
丢人丢到家了啊!
他剛剛可是誇下海口,他與顔老乃是莫逆之交,顔老是特地過來為他賀壽的。結果顔老的話,卻是将他的謊言當衆戳破。
一時間。
大廳内的賓客們,看向方天豪的目光已經是從最初的羨慕和嫉妒,變成了幸災樂禍和憐憫。
陳勇好奇的問道;“顔老,您不是來參加壽宴的?”
“參加他的壽宴?他配嗎?”
顔老臉上帶着濃濃的嘲諷,目光一轉落在蕭逸的身上,淡淡道,“我今天是特地來拜訪蕭少的!”
嘶!
陳勇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拜訪蕭逸?
衆人看向蕭逸的目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面前這個方家贅婿的身影,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高大。
“這、這個廢物何德何能,竟連顔老對他都這般尊崇?”
“你們說顔老會不會是看在蕭家的面子上才這麼說的?”
“不可能,蕭逸已經被蕭家逐出家門了,顔老不可能不知道……”
“那這又如何解釋?”
“不管如何,這小贅婿可是一飛中天了。有顔老這層關系在,以後誰還敢看不起他?”
人群中。
方傲臉色陣青陣白,如同一條蟄伏的毒蛇一般,吞吐着陰冷和怨毒的光芒。
雙拳緊握着,指節都因太過用力而泛起蒼白之色。
自從第五肢被蕭逸廢掉之後,方傲的内心便是徹底扭曲了。
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
隻是方勁遲遲未歸,他隻能等待,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夠讓蕭逸顔面盡失,結果顔老一現身,蕭逸卻是一飛沖天,成了顔老的忘年交了。
看看周圍那些人盯着蕭逸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如之前那般的鄙夷和嘲諷,而是一片熾熱,恨不得化身舔狗,跪舔蕭逸了。
“憑什麼這個廢物能得到方清竹,憑什麼顔老都來拜訪他?憑什麼不是我?我不服、不服……”
方傲深吸口氣,眼中帶着瘋狂的仇恨,朗聲道:“顔老,您千萬不要被蕭逸蒙蔽了,他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渣。就在您來之前,蕭逸拿着一副假畫當做壽禮獻給家主,被我們拆穿之後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扭頭就走,根本不把家主放在眼裡。”
雷豹也是在一旁添油加醋:“方傲說的沒錯,蕭逸就是個畜牲。顔老有所不知,昨日那尊雕像本是我先看上的,他卻橫插一腳搶了去,還誣陷我做局坑他……”
二人聲淚俱下的傾述着。
顔老眼中掠過一抹玩味之色,故意問道:“蕭少,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蕭逸摸了摸鼻子:“你覺得呢?”
“我覺得……”
顔老故作沉吟,在方傲等人一臉期待之中猛地一瞪眼,無形的元氣化作兩隻冰冷的手掌将二人狠狠抽翻在地,冰冷的聲音讓得二人如墜冰窖,徹骨寒意覆蓋全身,“他們兩個就是在放屁!”
顔老将手中那副《伏虎劍圖》展開,神色冷淡道:“你們所說的假畫,可是我手中這副?”
方傲捂着臉,艱難的起身,點頭道:“對,就是這幅假畫。張家主可是親自鑒定過,這幅畫是假的!”
“沒、沒錯!”
雷豹吐出一口含着牙齒的鮮皿,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