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雖是無聲,隻動嘴唇,白芷也侃侃而談了起來:“那個羿神的腦子實在是不大正常!我們跟他聯手去對付西王母,兇多吉少。而且,這昆侖虛上不止有西王母一個先天大神啊,方才羿自己說了,除了她和她的徒弟玄女之外,還有東王公,東王公會瞬移神通,可見也不是個好惹的家夥,而且聽名字,就能猜得出來,他跟西王母是對等的厲害存在,關系還一定不會不好,臨敵之際,他總是要幫着西王母的。所以,咱們還是不要上昆侖虛去打了吧?”
陳義山稍稍皺起了眉頭,回道:“事到如今,怎麼能打退堂鼓?更何況,羿也不會讓咱們撤走的啊。”
白芷眨巴了眨巴眼睛,壞笑了起來,說道:“釜底抽薪嘛,待會兒你出去,背着他再飛進來,走到半道裡,把他往下面一扔,便一了百了啦!”
陳義山吃了一驚,連連搖頭,道:“豈能如此?太下作了!”
白芷撅起了嘴,道:“那你甯願把咱們兩個的命都送在昆侖虛上麼?!”
陳義山道:“先幫着羿渡過弱水,上去昆侖虛。到時候如果真的與西王母交戰不利,咱們便勸羿跟咱們一起逃走!”
“他如果不逃走呢?”
“那咱們兩個就不管他,先行逃遁,如此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白芷仍是憂心忡忡,道:“如果交戰不利,被西王母等纏上,咱們怎麼可能想走就走,說逃就逃得掉?”
陳義山沉吟了片刻,而後說道:“其實西王母還傳了我逆空神通的法門,咱們完全可以憑借此神通逃遁的。”
白芷道:“你會嗎?”
陳義山搖頭道:“我暫時還不會,但是現在就可以練練啊。西王母對我講,這神通說難也極難,說容易也相當容易,全憑悟性!我如果足夠有天賦,要不了多久,便能練會了。”
白芷聽得啞然失笑,暗暗忖道:“我夫君明明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可如今跟羿接觸了不久,竟也變得傻裡傻氣了!哪有臨陣學藝的?”
她說:“那你如果悟不出來,就聽我的話,按我的計策走!”
陳義山道:“悟不出來了再思謀别法,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聽你的計謀,把羿丢下弱水去。”
白芷生氣道:“剛認識才多久的一個癫狂家夥啊,你便把他看的比我還重!”
“怎麼可能?我自是更看重你啊!”
“我不信,你明明是不顧我的安危!”
陳義山撫慰她道:“你放心吧,即便是學不會逆空神通,我總是還會地行術呀,足夠保你我逃命用了。好啦,别生氣了,我現在就開始悟法,要快些練出來才好啊。你出去跟羿神說一聲,免得他焦急。”
白芷也是無語,心裡想道:“我夫君怕是比那個羿還要不正常!”嘴裡嗔怪道:“我才不去呢!我要幫你護法!”
陳義山道:“這裡頭安全的很,不必你護法。”
白芷道:“萬一玄女來了呢?萬一西王母來了呢?萬一我出去說話不當,激怒了羿,他要殺我呢?我就不出去,我就要守着你!”
陳義山倒是還真怕白芷自己出去之後跟羿産生沖突,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出去悟法吧,又怕被羿不理解而打攪。
算了,就讓他等着吧。
陳義山很相信自己,覺得那逆空神通一定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練會的,當下便心無旁骛的開始調動法門,推演訣竅,冥想了起來。
白芷對他埋怨歸埋怨,可仍然不舍得打攪陳義山悟法,便立在了一旁,不再拉扯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