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骠沖冰娥拱了拱手,微笑道:“幸會!本府忝列江神一職,姓花名離骠。”
陳義山補充道:“是我的結義兄弟。”
冰娥“哦”了一聲,目光幾乎沒有在花離骠身上怎麼停留,又去纏磨陳義山,道:“師父,你快看看弟子有什麼修為上的漏洞沒有?藍羽她們都說,若是修行上出了差錯,師父一看便知。”
花離骠略覺沒趣,便坐下來喝茶,又覺得那茶水淡了,沒什麼滋味。
陳義山在旁邊說道:“沒什麼差錯,你修煉的很好。哎,對了,你煮茶可是一絕,來來來,勞煩你施展絕技,讓我和花賢弟飽一飽口福。”
冰娥喜滋滋的說道:“師父還記得呢。”
剛說了這一句話,大門口處便喧鬧了起來,老門子高聲發喊:“公子!朝廷裡來人啦!”
陳義山愣了一下,拿眼往外一瞥,便瞧見是袁貞袁端方邁着四方步進到了宅子裡。
“山公,在下可是不要你出門相迎,自己進來了啊!”
他一邊喊,一邊伸手招呼後頭,有十多個差役擡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湧進了院裡來。
陳義山不禁笑道:“沒想到他也來了。呵~~今天可算是熱鬧了!冰娥,你去找藍羽她們吧,看這樣子,茶是喝不成了。”
冰娥嘴巴微微撅起,說了聲:“是。”遠遠的瞪了袁貞一眼,然後便委屈巴巴的飄然去了。
陳義山又招呼管事的進來,說道:“你帶着我花賢弟去備好的廂房。”
“是,公子!”
“花賢弟,愚兄先接待一下那位聖道中人,委屈你先去歇着。”
“大哥先忙,不必顧念小弟。”
“嗯嗯~~”
花離骠跟着管事的走了,陳義山整了整衣冠,走到廳外,笑呵呵的看着袁貞忙活,嘴裡說道:“端方兄,又給陳某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袁貞“哈”的一笑,趨步上前,拜了一拜,而後說道:“山公,在下是什麼底細,你清楚得很,我就是把家搬來送給你,你也看不上眼啊。這些禮物都是當今陛下所賜,恭賀仙長中秋!袁某不過是個跑腿的。”
陳義山點了點頭,道:“多謝皇帝了。”
袁貞又說道:“令尊大人那裡也有一份厚禮,在下已經送過去了。”
陳義山道:“讓皇帝破費了。”
袁貞眨了眨眼睛,道:“陛下倒是想多破費一點,隻是沒有機會嘛。”
陳義山聞言一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貞“啧啧”了兩聲,道:“懷陽公主若是出嫁,那嫁妝還能少得了嗎?隻是可惜啊,嫁都嫁不出去!陛下就是想大舉破費,都沒有個由頭啊。”
陳義山笑罵道:“到現在了,你居然還敢提這檔子事情!虧得美雲沒在家裡,要是在,隻怕要提劍砍你了!我可告訴你,現如今我已娶了妻,而且内政苛刻,管教嚴格,你小心說錯話,被她拔了舌頭,我可救不了你!”
袁貞一怔,驚愕道:“山公竟然嫁出去——呃不是,山公竟然成家了?!”
陳義山道:“此時她還在伯爵府,等回來了,讓你認認。”
袁貞搖頭歎息道:“唉……可憐可憐,可憐我家公主得多傷心啊!”
陳義山道:“就此打住啊!懷陽已經回京去了,你見到沒有?”
袁貞道:“公主什麼時候回去的?”
陳義山道:“昨日。”
袁貞道:“那在下如何能夠見到?京師此來,路途遙遠,在下又帶着許多禮物和随從,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動身出發了。”
陳義山恍然道:“哦哦~~我忘了你不會飛。”
袁貞甚是無語,道:“山公,你若是想譏諷在下的聖道修為低微,可以明說嘛,不必如此揶揄。”
陳義山笑道:“你們聖道所推崇的原不在此。就算是修煉到了聖人境界,能禦氣而行,也沒見得有多快。我們叫騰雲駕霧,你們撐死了算是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