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方效梅裹着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将門打開一條縫:
“誰啊?”
“方中校,是我。”
“哦哦,聶陽啊。”
“這是城北大牢今日的工作彙總。”
“嗯~”
方效梅将門又開得大了一點,伸手接過文件,與此同時又遞出另一信函。聶陽趕忙将那信函拿過來揣進懷裡,方效梅點了點頭,給予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也沒有多說話,便迅速的關上了門。聶陽一笑,轉身往将軍府外走,卻忽然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牆頭。聶陽揉了揉眼睛,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眼花了麼?
他環顧四周,感覺也很平靜,沒有什麼異常。聶陽笑着搖了搖頭,方中校一個大男人,總歸不會有變态過來偷窺他洗澡吧?自己還是應當盡快回城北大牢,将信箋的内容報給偉哥,再勞它去通知秦主管。
方效梅洗完澡穿了一身浴衣出來,想不到颛顼的病竟突然好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方效梅給他煎藥,前幾日姬高陽突然命令他加大劑量,随後不久他的病就真的好了?這不得不使方效梅懷疑,這個家夥的病從一開始就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方效梅滿心疑惑的走出浴室,擦幹身子換上了軍裝,他一邊思考着一邊手在床上到處摸,越摸卻越發覺不對頭:
“哎呀,我的腰帶呢?”
方效梅頓時緊張了起來,腰帶是他影武戰甲的變身器,倘若沒了麻煩就大了。
“剛才是扔在床上了啊,莫非記錯了?”
方效梅站起身來翻箱倒櫃的找,被窩裡沒有,櫃子裡沒有,浴室,院子裡,到處都沒有。方效梅越找越心焦,突然他一個激靈,宛若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回屋拿起了桌上的佩刀。他緊張的來到了靠外牆的房間,将窗子打開一條縫隙向外張望,隻見正門外到處都是巡邏兵和守衛,這些人的面孔非常陌生,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他又轉而去其他房間開窗觀望,這才發現他的寝院不知何時已經被官兵包圍。方效梅皺着眉頭,握刀的手一緊,他走到正門一腳将門踢開,頓時幾個官兵就包圍上來,以刀槍正對着他。方效梅目光一凝:
“你們是誰派來的?聚在我的寝院四周是想幹什麼?”
這時空中飛來一個身穿影武戰甲的軍士:
“方中校,颛顼将軍有令,說這段時間他要出個差,回來之前讓你不得離開寝院,否則就讓我們以謀反罪緝捕你。我們大家都是奉命行事,還請方中校海涵呀~”
軍士似笑非笑,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條腰帶,方效梅頓時震怒:
“偷走我的铠甲變身器,莫非這也是姬高陽的命令麼?!”
軍士冷笑:
“方中校,拿走您的腰帶,是怕您變身覆甲之後飛走,那樣我們可就攔不住了。您放心,等颛顼将軍回來之後,我們會将您的铠甲還給您,現在的話,為了讓您在寝院裡乖乖的待幾天,隻能先由我們來保管他了。方中校,您若是跑了,回來将軍責備我們對您照顧不周,那我們可怎麼交代呀?哈哈~”
“你,你們~”
方效梅雙拳緊攥,氣得牙癢癢:
“影武戰甲是姬皇陛下賜給我的,颛顼有什麼資格沒收?再說他生病之時,我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現在他病好了就要将我軟禁?天底下可有這等混蛋道理麼?!”
對方那空中的影武甲軍士哈哈大笑:
“方中校,這些道理你留着跟将軍講去吧,我們大家都是奉命行事。倘若您沖着我們發火,甚至到了和我們動手的地步,那樣的話我們也隻能依将軍之命将您抓起來。方中校,希望您不要讓我們大家難做呀~”
“哼!”
方效梅哐的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坐在床上,内心極為不平。這個該死的姬高陽,生病的時候可憐兮兮,一口一個過後嘉獎自己,讓自己當城防軍的第一個上校,現在倒好,别說是升職加薪,能不能明哲保身都是個問題。
方效梅躺在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就開始變得擔憂,雖然颛顼讓自己交給秦非的信箋自己一直沒有打開,颛顼也知道。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從他将信箋交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雖然到目前為止自己一直做事小心不曾露餡,但這并不能抵消姬高陽的疑慮。此次颛顼要和姬皇一道去西華山,卻将自己給軟禁了起來,難道說?
“不好!”
方效梅一個激靈便從床上坐起來,然而想起院子外圍那麼多的侍衛,他又緩緩的坐回床上。這該死的姬高陽,他竟然想要抓秦主管!真是可惡,此時自己被軟禁,聶陽和劉源恐怕也無法再見到自己,那麼誰去給秦主管報信呢?颛顼和姬皇都是武道高手,而且手握重兵,剛才自己已經将他們要前往西華山的消息遞送給了聶陽,想必秦主管也會适時前往西華山,但他卻并不知道姬高陽要抓他。
哎呀,這可怎麼辦?門外那群可惡的官兵第一時間就抄沒了自己的以太甲,自己現在不能遁空,難不成挖個地道鑽出去?方效梅坐在床邊就直搖頭,眼角流下了無奈的淚,對不起秦主管,你救了我,我卻不曾報答過你。對不起少英,我沒有保護好你爸爸,是我虧欠你們父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