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棠兇膛起伏,還沒從那股暴虐感中抽離出來,聽到随月生的聲音心中一動。
咦?這人魔竟也知道這功法?
“教主,知道這劍法?”
...
随月生良久沒有回話,最終他的語氣淡然,說道:“...邪劍驚風,倒是少見的有趣,但此際想要掌控,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急功近利?”白玉棠有些不解,尤其是能從随月生話中聽到一絲冷笑的意味。
“這功法是那人傳于我的,莫非此功法是仙域來的?”
白玉棠趁機問起,随月生自然是神通廣大的,邪劍驚風不過是自己在梁國學的,既然都能被認出,不會是有什麼非凡的來曆吧。
而且這劍法太詭異,修行的方式也不太正常,實在是讓白玉棠有些吃不準到底是不是正經功法。
“世間功法全部都是仙域流傳,就算是這凡域的渣漬,也是經過萬千演化而來,能在仙域找到範本。”
随月生并沒有正面回答白玉棠的問題,那九泉龍息玉也慢慢褪色,即将繼續沉寂下去。
“等等!”白玉棠立刻開口,好不容易等到随月生蘇醒一次,還是因為這個功法,肯定不能什麼也不問。
“邪劍驚風雖是地級功法,但在你眼中應該不算什麼,這功法到底有什麼來曆!?”
此時此刻,白玉棠已經不是在糾結功法的強弱,而是朱寰安這個人,他随意贈給自己的功法能引起青龍教主的察覺,莫非有什麼來頭不成?
令白玉棠有些失望,又算是情理之中的是,随月生隻是随口說了一句。
“仙域十萬萬功法,本座無所不知,邪劍驚風雖有點意思,可終究不過是一偏門左道,但若你能練成,不失為一樁美事。”
說罷,随月生徹底沉寂,而廂房的門也被一把推開,讓白玉棠猛地回過頭來。
小沫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而朱寰安則是不緊不慢跨過門楣,用腳後跟關上木門,伸了個懶腰。
“喲,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多汗?”
朱寰安看到白玉棠看來,将買回的包袱放在桌上,笑着問道。
歎了口氣,白玉棠接過沫子遞來的糖葫蘆:“你這劍法太過邪乎了,方才我差點心智失守,舉劍砍人了。”
“咦,沫子你糖葫蘆哪來的?”
沫子将頭躺在白玉棠雙腿間,閉着眼睛舔着自己的糖葫蘆,嬌聲道:“這是爹給姐姐買的,和沫子一人一個喲。”
白玉棠啞然失笑,這小姑娘這麼快就代入了,這爹叫的可真順口。
朱寰安走來,将那把長劍舉起,似乎是察覺到繃帶有些松動,邊綁緊邊說道:“這有的人呐,就是不明白好奇害死貓的道理,這劍可是我老朱家祖傳的法寶,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嘁,莫非你這把劍真的是邪兵?居然用一圈圈符篆纏繞,見不得人呐?”
“那倒不至于,啧...那就告訴你吧,其實我朱家斬妖除魔多年,是因為沾染的妖皿太多,所以這劍才有了些邪氣。”
“真的假的,我不信。”
“唔...不信拉倒,接着。”朱寰安說着将包袱丢到了白玉棠身上,還在低頭看糖葫蘆的白玉棠頓時被哐當砸在了床上。
“這是什麼?”
好在這包袱柔軟,白玉棠好奇的将包袱打開,伸手摸了摸頓時愣住了。
将手緩緩抽出,床上多了一套白色的絲綢長衫,以及下擺薄如輕紗的粉霞琢花羅裙,看起來十分典雅清新,端莊不失靈性,婀娜中透着單純...
嗯?
白玉棠擡起頭,朱寰安正靠着窗邊,仰了仰下巴:
“看什麼看,這是你明天穿的衣物。”
“啊?”
白玉棠左手成拳抵在唇前,頓時感覺羞恥萬分,來到異世界這麼久,雖然有外人在時舉止刻意柔和,沒讓人察覺到端倪,但偏偏是沒有穿過裙子,尤其是這種...
梁國風俗并不封建,這琢花羅裙雖然十分好看,但卻是薄如輕紗,畢竟盛夏将至。
見白玉棠有些躊躇,朱寰安頓時伸出手指彈了下額頭,提醒道:
“幹什麼?在下費老大勁給你挑還不樂意啦?”
“莫非你打算穿你這身黑袍去,别人是招納賢士,宴請家眷,不是找人去哭喪的。”
白玉棠吃痛,側過腦袋橫了一眼朱寰安,不知為什麼面對朱寰安,白玉棠總有一股氣沒處使的感覺,每次想反駁,卻都感覺他說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