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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一重心法

武神軒轅記 潇騰 3279 2023-04-12 00:24

  第三重幻境被破,并沒有影響亂神“芳魂依依”的威力,山谷中的四人,依舊在幻境中拼死戰鬥。

  亂神站在山谷之上,含笑看着幻境中的四人。他那享受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妙的作品,那四人就是這個作品的點睛之筆,讓這幅作品越來越有看頭。

  他喜歡看人在“芳魂依依”裡自相殘殺的樣子。

  無論現實中的感情有多麼深厚,一旦進入幻境,那就是生死仇敵,不殺死對方,誓不罷休。這便是人性。在他“芳魂依依”縱橫江湖的這幾十年來,所有他想殺的人,都止于幻境中。從生死相依到六親不認,開心的來,痛苦的去,幾乎沒人能夠逃脫這個定理,這四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要親眼看着這四人互相殘殺,遍體鱗傷,到最後清醒時卻又後悔萬分,痛哭哀嚎,然後不甘的離世。這便是他芳魂依依最大的成果,他樂于享受。

  亂神想要快點結束這毫無懸念的鬥争,暗暗運功,加深陣法的威力。陣法的威力越大,幻境便越真實,幻境中的人執念便越深厚,爆發力便越強。一旦執念達到極緻,便如同入魔,拼命殘殺,不給對方留一絲活路。

  蓦地,亂神愣住了,他發覺陣中情況有些不對勁。不知何時,陣中被困的四人,竟然有一人換了身份!原本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竟然變成了臉上布滿毒筋的女人。難道揭開面具,還能變了性不成?

  這讓亂神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作為施陣的人,無論是有人入陣還是破陣,他都能感受到。但那兩人竟然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悄然換了身份。他們是什麼時候換的?為何他沒有一絲所覺?

  難道,這個滿臉恐怖的女人,有什麼奇特之處?

  如此想着,亂神便瞅向陣中的粟烈,她正與霍春秋鬥的激烈。

  粟烈接替落花抵擋陷入困境的霍春秋,軟劍對決玉箫,雙方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但在經曆幾百個回合之後,粟烈體力漸漸不支。處在幻境中的人,體力會比常人旺盛很多,所以霍春秋還很精神,若一直這樣鬥下去,她不是被霍春秋殺死就是精力衰竭而死。

  亂神也看出了粟烈體力不支,同樣也看出了對方并沒有被困于他的陣法之内。隻有保持清醒的人,才會有章法,她抵擋霍春秋的招式一闆一眼,毫無慌亂之意。反觀與她對戰的霍春秋,手中的玉箫狂亂揮舞,好好的玉箫魂棍法,硬是被他當做刀去使用,棍棍直砍粟烈頭頂,空有蠻力,毫無技巧。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亂神眯着眼睛猜想着。幾十年了,除了當年與他齊名的幾位兄弟,幾乎沒有人躲得過芳魂依依的威力。他怔怔地看着,兀自猜測,莫非她是幾位兄弟的傳人?

  數日前,隐秘樹林中。

  

  神無赦将一頁紙交到粟烈和流火的手上,道:“此去滄浪島,你們必然會遇到亂神。這是藏邊密宗gōngfǎ的第一重心法口訣,你們隻需記下這個,便不會受芳魂依依的影響。”

  “閣主。”粟烈詫異地接過,“這可是您的家傳内功心法......”

  神無赦淡淡道:“無妨,隻是用來讓你們防身。八重藏邊密宗gōngfǎ,足以将亂神反困于芳魂依依陣法之中。你們隻需學得其中一重,便可讓自己不受其陣法影響。”

  “多謝閣主。”粟烈和流火感激不盡。

  “但願你們能幫得上落花。”神無赦又道:“切記,此心法絕不可外傳,熟記之後,立即銷毀。”

  正如神無赦所說,一重藏邊密宗gōngfǎ,足以抵擋芳魂依依的入侵。粟烈已完全掌握此心法的精髓,自然不受其影響。而之前的流火,也是此道理。粟烈之所以對落花說流火是沒心沒肺,自然是敷衍的話,卻也正是因為流火的心思過于簡單,才導緻其未能全身而退,隻能靠打坐靜修才能屏除雜念。

  粟烈一邊抵擋霍春秋,一邊默念心法,始終保持不讓自己心智受擾。然亂神加深功力以後,她抵擋起來越發的困難。眼見霍春秋越來越暴烈,而身旁的另外兩人天地玄劍和驚魂一殺早已出手鬥了無數次,幾乎将半片山都毀了個幹幹淨淨。這種情況下,若再不想辦法喚醒他們,隻怕接下來就毀島了。

  島上其他人都生死未蔔,公子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眼下,她隻能靠自己去喚醒這些人了。當如何喚醒呢?

  粟烈一邊抵擋,一邊觀察霍春秋。這少年,似乎還被困在霍府被滅的事情當中,一心将自己當成了落花洩憤。霍府被滅之事,原本就與落花毫無關系,這少年一直被蒙在鼓裡,也着實可憐。既然他如此放不下,那就讓他一了心中所願吧!這樣應該能清醒吧。

  如此想着,粟烈不再躲閃,在霍春秋玉箫刺過來時,索性閉上了眼睛。玉箫直接刺進粟烈的肚子上,鮮皿吧嗒吧嗒滴在地上。霍春秋微微愣神,似乎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刺中了落花,瞧見“落花”雙手握在玉箫之上,張了張口,對他道:“你總算得償所願,為你的家人報仇了。”

  處在幻境中的人,雖然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但内心深處的感情,卻是無比真實的。雖手刃仇人,但本性并非暴戾之徒,忽然傷人,還是有些錯愕。縱使落花作惡多端,殺人無數,但真的刺中他的那一刻,心裡總是覺得難以割舍。

  此時聽了粟烈的話,霍春秋忽然反應過來,眼神一變,心中冷冷道:“魔頭殺了我所有的家人!死有餘辜!”拔出手中的玉箫,鮮皿随之灑在臉上。滾燙的皿,并未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瘋狂,玉箫再次揮舞過來。

  粟烈捂住肚子上的傷口,在霍春秋即将刺來時,緩緩地開口道:“想必我也活不下去了,可否能留下一些遺言......或者,讓我親自向你的至親忏悔,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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