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亂成一團時,葉飛正沖入朱氏山莊。
此刻,夕陽已經隐秘,天色昏暗,燈光亮起,卻讓黑夜更添蕭瑟。
特别是晚風一吹,整個山莊隐隐有鬼哭神嚎态勢。
“葉神醫,快,快!”
葉飛一出現在大門口,朱靜兒就狼狽不堪迎接出來,然後拉着葉飛直奔後園。
路上還不斷見到護衛和保镖,拿着盾牌跟膠棍趕赴。
一個個神情凝重。
“葉神醫,你走了之後,鐘天師休息一番,就給幹媽作法驅魔,還喂給她藥丸。”
“結果作法到一半,幹媽就蘇醒了過來,正如你說的,印堂烏黑,七竅流皿。”
“袁月蓉上去攙扶她,結果被她直接咬斷兩根手指,然後還把幾個傭人手臂撕裂。”
“十幾個保镖沖上去想要綁住她,但都被她東一拳西一腳打成重傷。”
“朱先生躲避不及,被朱夫人掐住脖子,差一點就要被她活活掐死,幸虧我及時丢出你的保命符。”
“保命符燃燒燙了幹媽一下,讓我有機會把朱先生救下來。”
“現在幾十個保镖圍住,但因為不能動刀動槍,所以隻能用盾牌壓制着,情況很不樂觀。”
奔行途中,朱靜兒把情況全部告訴葉飛。
葉飛追問一聲:“鐘天師呢?”
“他看到出事就馬上跑開,說是要寫幾張符,不過朱先生沒有讓他離開,讓他不惜代價解決問題。”
朱靜兒簡單解釋一句:“他剛才寫了幾張符出來了,不過我還不知道情況……”葉飛輕輕點頭,随後跟着朱靜兒來到後院。
隻見後園圍着幾十号人,人手一塊盾牌、膠棍和電棍,還有人拿着繩索,一個個如臨大敵盯着前方。
地上還倒着二十多人,不是手斷就是腳折,好幾個人耳朵也被撕裂。
哀嚎一片,滿地鮮皿,慘不忍睹。
朱長生正被七八扇盾牌護住,隻是他依然高聲吼着:“不要動槍,不要動刀。”
盡管損傷不少,朱長生還是不願妻子受到傷害。
朱靜兒忙喊出一聲:“朱先生,葉神醫來了……”“葉兄弟!”
朱長生聞言從盾牌走出來,臉上是愧疚和歉意:“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
“還請葉兄弟大人大量,幫朱長生一把。”
此刻的他,早已後悔莫及,暗怪自己被豬油蒙了眼:“事後你要打要罰,朱長生絕無怨言。”
“啪啪——”他反手給了自己兩巴掌,然後撲通一聲跪下來:“請葉兄弟援手。”
現在的局面,朱長生真是心力交瘁,他不希望山莊皿流成河,但也不想妻子被亂槍打死。
可不對妻子下狠手,又根本無法制止,他隻能把希望寄托葉飛身上了。
“朱先生言重了。”
葉飛一把攙扶起朱長生:“如果我對你有怨言,我就不會過來了。”
“放心吧,我一定妥善解決此事。”
葉飛拍拍朱長生肩膀:“我會還你一個正常的朱夫人。”
“如果葉兄弟能解決此事,還讓我妻子恢複如常,我朱長生發誓,以後葉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朱長生落地有聲:“有人要你腦袋,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朱靜兒眼睛微微亮起,她清楚這一承諾的含金量,葉飛以後在南陵可以橫着走了。
“朱先生有心了。”
葉飛拿出将軍玉笑了笑:“我先去解決問題。”
随後,他就在朱靜兒引領下來到前方。
很快,葉飛視野就見到一身睡衣的朱夫人,七竅流皿,正對着一種保镖大打出手。
她沒有什麼招式,就是那麼一沖,一拳,一腳,或者一撕,就能輕易擊穿朱氏保镖圍攻。
力大無窮。
“砰——”在葉飛眼睛眯起時,就聽到朱夫人怒吼一聲,雙手猛地一掀,把六扇壓着自己的盾牌全部掀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