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妻子和你們。
顧靖澤離開前,留下了這句話,久久回蕩在房間裡。
汪秀蘭咂咂嘴,望着那遠去的高大的身影,對着白忠義小聲呢喃。
“這,這是顧靖澤那個廢物,我怎麼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沙發上的白忠義也愣神,顯然顧靖澤的氣勢震懾到他了,他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兇口,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那種氣勢是上位者獨有的。
他看向汪秀蘭,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我們要不要告訴今夏?”
“還是看看再說吧,他的話不像有假,就怕正如白志偉說的他是逃犯,那我們不是又要卷入是非。”
汪秀蘭望了望自己的女兒,又看向白忠義,歎氣,“為了今夏,我不願冒這個風險。”
“好!今夏問起來,我們都守口如瓶。”夫妻兩人同時點頭。
此刻的白今夏,仍然盯着大門,還在發呆。
那個陌生的男人對她的沖擊太大了。
“他為什麼堅持說我是她的妻子,難道是真的?”
“還有這個背影,有點熟悉,可是……”
白今夏,轉了轉烏黑的大眼睛,沒有想起來,随後,猛然仰起頭又重重拍了拍。
然而,終究是沒有一絲印象。
無奈!
她,轉身來到沙發前,“媽,這個男人,我認識嗎?”
汪秀蘭拉着女兒的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眼帶關愛,“今夏,剛剛把你吓到了吧,我們不認識他,他,這個有問題,你不要多想。”
白今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反問,“這個?”
汪秀蘭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隻能随便找一個借口,來搪塞女兒。
“可是?”
“哎呀!老婆,桌子都碎了,趕緊去把掃把和畚鬥拿過來,我來清理!晦氣,碰到一個神經病!”白忠義故意打斷了女兒,還對着桌子,佯裝出心疼的樣子。
“好!好!”
汪秀蘭應聲,随後又對着女兒輕聲說,“今夏啊,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
白今夏見自己問不出什麼來,便走進房間。
拿起桌上的藥瓶,倒了兩粒,頭一仰,咽了下去。
這是近六年來,她每晚睡前都會吃的藥。
吃下兩粒藥片後,白今夏躺在床上,清澈的雙眸,安靜地望着天花闆,好像要将其望穿一般。
“今夏,我回來了,我是靖澤,我是你的丈夫!”
“爸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今夏和你們!”
……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為什麼爸媽好像有意隐瞞什麼?”
這一夜,白今夏失眠了,這是六年來第一次失眠。
彼時,白志偉離開白家後,第一時間趕往醫院,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小時處理傷口。
晚上十點他回到家裡。
白忠仁見到他的樣子,吓了一跳,立刻拿起拖把防衛。
此時的白志偉,整個頭都纏上了繃帶,唯獨露出了眼睛,再配上一身白色西裝,活脫脫一副木乃伊的樣子,大晚上的,着實吓人。
“爸,是,是我,志,志偉啊!”白志偉後退一步,因為撕扯到傷口,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
他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模樣,乍一看誰都會吓到,自己在剛剛包紮好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反應。
這個挨千刀的顧靖澤,害自己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仇我一定要報。
仇恨在燃燒,他腦海中已經有了無數種折磨顧靖澤的方法,想着一定要把他折磨到忍無可忍的地步,讓自己成為他的心魔,看到自己就繞着走,然後再送到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