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盒子裡的東西散發着刺眼的光。
别看盒子小,但架不住針細,裡面密密麻麻,少說也有百十根銀針,張大彪順手拿出一根,“忘了告訴你,我學了點半吊子醫術,不一定會治病,但一定會傷人,你要不說,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了。”
說着,張大彪輕輕一撚,兩指之間便多了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針,“雖然細,但是紮身體裡看不出任何傷!”
張大彪呲呲牙,那架勢,妥妥的童叟無欺。
“你可别亂來啊!”老孫心頭劇顫,慌亂的就要掙紮,而這個時候張大彪手起手落,老孫甚至都沒看清怎麼回事,但張大彪手裡的針就沒了,但緊随其後,就感覺左邊肩膀好像有點發麻,又過了幾秒鐘而已,左邊肩膀直接失去了知覺。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張大彪同樣也是一臉震驚,“我也不知道啊,不好意思,頭一次有點生疏,我隻是想紮你的癢穴,哎呀,你怎麼沒癢?我滴媽呀,不會是紮錯了吧?”
這浮誇的演技,任誰見了都不會相信,何況老孫是真麻。
然而就在這時,張大彪再次拿出一根銀針,“老孫你别動,我保證這次紮的很準。”
冷汗刷的一下便從老孫額頭上冒了出來,眼神之中的恐懼之色,更是難以掩飾。
一動不動是王八。
天知道這一針下去會是什麼結果,癢或許還能忍受,誰還沒刺撓過?
可如果再紮偏,要了他的命呢?
老孫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我我我,我說!我說!”
張大彪,曹穎,倆人相視一望,眼底之中全都露出了喜色。
老孫也是委屈的不行,畢竟幹保安能賺幾個錢?而且還要養家糊口,孩子也大了,還得買房買車,正所謂人無外财不富,老孫也是被生活所迫所以才會铤而走險。
當然,他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反正張大彪不信他的鬼話,二話不說擡手便将銀針刺入了老孫的癢穴裡,“媽得,你廢話可真多。”
“癢,癢,哈哈哈,哎呦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說,我說!”老孫突就扭動起來,伸出手各處抓撓,眼神之中也寫滿了恐懼驚慌。
“大哥,我錯了行不?我真不知道是誰啊,是個女的,身上挺香的,她來找我時候帶着口罩,頭蒙的很嚴實,就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關掉監控,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哎呀呀,哈哈,刺撓,太刺撓了,快,哥,快收了的神通吧!”
老孫一邊說,一邊抓,身子還不停的往櫃子上噌,畫面太美不好形容當時場面。
“都錄下來了嗎?”張大彪看向了曹穎。
曹穎點點頭,這才開口問道:“老孫,我問你她多高?是胖是瘦?”
張大彪也再次拿起銀針,威脅道:“最好不要撒謊,否則下一針不知道紮哪兒。”
“我我我,我說,但請你們能不能放我一馬?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不等老孫說完,張大彪便硬生生的給他打斷,“沒問題!”
老孫強忍着渾身難受,趕緊将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她……”
聽着老孫的話,曹穎的臉上已經失去了皿色,是的,她已經确定了叛徒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