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如!”
睡夢中清醒,一滴露水濺在于楓的額頭上。
他猛地從地上坐起來,牽動了覆蓋在周圍的落葉。
昨夜升了火,火堆埋在附近。
好在藏身的地方足夠隐蔽,并沒有暴露自己的位置,于楓重重地喘着氣,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黎如……”
他夢見楊黎如被抓了,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潮濕的空氣裡盡是刺骨的涼意,一點一點……都能紮進心裡。
那感覺仿佛如現實,想到從甯城離開之後到現在,他隻給楊黎如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再沒有任何聯系……
心裡,于楓又多了一絲愧疚!
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陪伴在她身邊。
想到還在醫院的趙麗麗,于楓算了一下時間,此時李大能應該已經回去了吧,如果通過了一組考驗的話。
所以……
“對不起,黎如。”
他歎了口氣。
已經到了第五天的早晨,昨夜的白雪讓這座雪山峽谷披上了一件更為厚實的棉衣,火堆熄滅,冰冷的空氣讓這個早晨顯得有些凄冷。
于楓甩了甩頭,深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魯非雅的聲音。
“醒了?”
于楓轉頭看向被繩子綁在豎上的魯非雅:“睡得好嗎?”
出于禮貌性的,下意識問了一句。
魯非雅臉色很是難看:“不得不說,狼王雖說是個英雄,但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綁在樹上,一夜之間什麼保暖的衣物都不給,早上起來還故意問一句,睡得好嗎?這很沒有風度。”
“也沒有禮貌。”
“更有些欠打。”
于楓笑了笑:“在把你當作一個女人之前,首先我得把你當成一個殺手,畢竟我的人頭在你們殺手界眼裡可是價值一億美金的,我不能讓你存在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
“你就不怕我凍死?”
于楓搖搖頭,并不在意:“你死不死,對我來說并沒有任何意義,在你昨天打完那通電話之後。”
“冷皿。”
聽到這話,若不是想到自己的安排,魯非雅恐怕會真的氣得吐皿,她拿出一句,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可下一秒。
于楓冷冷一笑,如鷹般銳利迅即投來,一股在戰場上凝練成的殺意,将的魯非雅所包圍。
“冷皿這兩個字?你有什麼資格說出來?”
你沒有資格。
氣氛,在突然間緊張起來。
于楓:“你們這一行裡的殺手為了錢執行任務,殺死目标之後,可曾想過目标的父母該怎麼活,想過失去丈夫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今後會以何種姿态活下去?”
“你們什麼也不管,隻管奪人性命,有什麼資格在這,說我冷皿?”
“你配嗎?”
三句話,就如一根無情的棍子,揭開了這一行的遮羞布。
本身即是冷皿的人對人評價冷皿這兩個字,這件事情想想就很好笑。
魯非雅心裡一怔,随後瞳孔一縮,沉聲說道:“那你呢?現在對我做的事和殺手有什麼根本上的區别?”
于楓:“你覺得自己很有理?”
“假如我是别人,假如這次目标換了一個人,假如在昨天那場戰鬥力,我被抓了,你又會怎麼做,是否我會死,是否我還能跟你在這說話?”
“為了錢而殺人,這是一件極為可恥的事情,你既這樣做了,又何必此刻跟我在這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