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等于默認。
傅衍夜緊攥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沉默覺得自己對她再也沒辦法,那句話就那麼頹廢的說出來,“我們算了吧!的确我們不合适!”
卓簡下意識的擡眼看他,他終于想明白了?
覺悟了?
她心裡突然一高興,但是還不等鼓掌贊同他,他便把她往懷裡一拽:“你等這句話很久了吧?”
卓簡:“……”
既然知道,還不放手?
幹嘛又把她拉到懷裡。
卓簡姿勢不對,沒辦法掙紮。
她要是一亂動,準得躺在他腿上。
傅衍夜看出她的窘迫,又将她一拉。
“嗯!”
卓簡感覺就要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另一隻手将她握住,看她漲紅着臉敢怒不敢言,他湊到她耳邊低喃:“我逗你的,就算現在不合适,多做幾次就合适了。”
“……”
轟的一聲!
卓簡擡眼傻傻的看着他。
她是被他的話給驚呆了。
真沒見過這樣的。
她聽不懂,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是沒由來的就顫抖起來。
總覺得他那話是什麼暗示。
“傅,傅衍夜!”
她結巴的叫他,在他把她掉在床下的小細腿抱起來的時候,在他把她又抱到大床中間,讓她枕在軟軟的枕頭上的時候。
傅衍夜悶聲答應着:“嗯?”
他又開始吻她,從她的唇角到她的耳沿,又從她的耳廓到她的頸上,她那條長長地疤痕上。
卓簡仰着頭,無意間看到屋頂的燈光,整個人突然好像被點了穴一樣。
細腰底下是溫暖的手,卓簡的眼睫動了動,然後便進到了另一個世界。
——
事後傅衍夜把臉埋在她的肩頸,低喃:“當時害怕嗎?”
“李玉清救了我。”
卓簡下意識的回複。
傅衍夜突然擡眼看着她:“誰?”
“李玉清,她來出差。”
卓簡轉眼與他對視,平靜。
傅衍夜的瞳孔卻驟然縮減。
李玉清?
“那晚我們吃完飯回來,我進屋就被那個人拿刀壓住了喉嚨,是他聽到動靜立即跑了進來,我才得救的。”
卓簡不緊不慢的跟他解釋。
傅衍夜卻突然坐了起來,煩躁的看着被單。
卓簡依舊躺在那裡,她沒有力氣。
渾身骨頭像是被人拆下來一邊又安裝回去,各種不得勁。
“然後呢?”
他又壓着火問了句。
然後慢慢轉頭看躺着的,剛剛被自己狠狠疼愛過的女人。
“然後公寓就成了不安全的地方,所以當晚他帶我去住了酒店,第二天又帶我報了警,然後他才去做訪問,接着離開,然後我搬到了這裡。”
卓簡就那麼條件反射的繼續回複他,直到報備完了,她也沒覺得哪兒不妥。
反而很舒暢。
心裡好像有個死疙瘩,解開了。
傅衍夜聽完後一方面很生氣李玉清做了他該做的事情,一方面又有點高興她不是為了躲他才搬家。
他又躺了回去,在她身邊。
他側躺着,往她那邊,她的發尾被他修長的手指纏了幾圈。
卓簡看着他,然後慢慢把頭發從他指間帶走。
傅衍夜看着手上頭發的眼眸擡起,看她,問了句:“頭發也不願意讓我碰?”
“不是!”
卓簡低喃,轉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