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柴進記在了心裡。
但沒有講多話,桌子上的主角是馮浩東,那他就懂得怎麼去扮演自己的角色。
這也是馮浩東喜歡帶着他認識各路人馬的原因。
懂進退。
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汽車夢吹完後,陽融端着杯子喝了口。
“老馮啊,時代不同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大張旗鼓地搞!”
“你有沒有興趣在汽車行業試試水?”
“如果有,咱們一起聯手,把金北汽車給拿下,整合下,與一氣好好磕磕額頭,掰掰手腕,如何?”
柴進知道,按照這人前世的軌迹。
他後面對于金北汽車的控制權,将會與共和國長子一氣發生激烈的矛盾。
那種尤種論出身高貴,誰能與他們競争的挫敗感、恥辱感會充斥其身。
他要把這張虎皮拉起來,去争奪控制權。
然後再去完成他的汽車夢。
柴進原本以為馮浩東會搭腔,不成想,馮浩東很冷靜地拒絕了。
“我這人做生意有個原則,那就是自己不懂得不去做。”
“可能我們賣百貨起家的人,都有小富即安的心思吧,賣一瓶汽水賺幾分錢利潤的觀念侵入了骨子裡。”
“所以我還是不和你玩了。”
“這不,前幾天老牟還給我打電話,邀請我一起去喜馬拉雅山炸口子去,我一小生意人,哪敢接這種改變人類命運的偉岸夢想啊。”
不提還好,一提陽融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個大炮,前幾天還跟我說要給我砸五十個億造車,好了,這會我打他電話,他電話都不接了。”
于是兩人避開了合作的話題。
馮浩東用牟奇中轉移拒絕合作的尴尬。
陽融也是聰明人,明白人家的意思後,再談,那就是在冷場。
都是頂級高手,懂如何保持交流順暢,懂揣摩人的心思。
柴進很有禮貌地幫他們倒酒送茶,做些桌子上的服務性工作。
終于,陽融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柴進的身上。
笑望着馮浩東說:“這個小兄弟是?剛你說你叫什麼來着?”
柴進并沒有反感,面帶笑容:“柴進,江南省人。”
“哦,江南的啊,馮老闆的故鄉吧。”
馮浩東哈哈大笑:“我老家一個村裡的人,很不錯。”
“自己也幹了點事業,這不被老牟給毒害了,也學着老牟,從俄國那邊倒了十幾架飛機進咱們國内。”
陽融心頭猛愣了下神。
那雙炯炯有神,似能看透一切的雙眸再也離不開柴進了。
良久,才望着馮浩東開口:“此話當真?”
馮浩東爽快地回應:“我馮浩東什麼時候吹過牛?”
陽融這下信了。
馮浩東圈内為人誰人不知。
不喜出頭,不喜歡吹牛,典型悶聲發大财的爺。
主動端起了杯子:“小兄弟,敬你。”
柴進笑了笑:“謝陽總,榮幸。”
後面陽融的行為有些古怪了。
剛開始基本無視柴進,一直在和馮浩東自顧自地聊。
現在好了,在得知了柴進幹過的一些事後,他的話題全在柴進身上了。
最後他們相互留了個電話。
不過,柴進并沒有心思會和他走得太近。
因為明白這人最後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