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着天邊。
滿臉勝券在握的笑容。
楊虎煥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祭司,查到了一些東西,那個王悍有一個發小,是盜門龍首,兩個人情同手足,如果抓住了這個人,肯定能招出來王悍的。”
大祭司點了點頭,“再派人去江甯市一趟,那裡是他們的老巢,時時刻刻盯着。”
“大祭司,我也查過了,但是姓帝的消失的時候,連帶着他們的那些自己人都消失不見了。”
大祭司笑着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回去的,江甯市那邊肯定有什麼東西是那姓帝的在意的,不然十佬會不會把總壇設立在那裡,派人去盯着,一旦他們有什麼人露頭,直接抓了,到時候也能用來要挾那姓帝的。”
楊虎煥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大祭司盤坐在地上,遠遠的看着天邊的紅日,擡起手托着,仿佛是托着天空中的那輪日頭。
五指一抓。
似乎是将這天下攥進了手裡面。
喝了一口茶,大祭司閉着眼,唇角露出一抹譏嘲。
....
王悍翹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和竹紅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竹紅鹿表面上是在陪着王悍,實則是盯着王悍,怕王悍整出來什麼幺蛾子,王悍從剛來紅蓮禁地就一直在看紅蓮禁地的方向。
自從上次紅蓮禁地出事之後,竹紅鹿這段時間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日日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終日,天天祈願紅蓮禁地不要再出事了。
王悍叼着吸管兒。
擡起手腕看了一眼。
那隻斷手已經徹底和自己的手腕融為一體了。
但是上面的那個紅色印記還在。
而且愈發像是一個坐在蓮台上的佛身了。
四根手指是蓮台,大拇指是端坐的佛身,轉動手腕的時候,發現斷手手背像是那個佛身後面的背光。
看起來很是神奇。
人在紅蓮教,總覺得紅蓮禁地有個什麼東西在等待着自己進去。
這個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每次路過洗腳城總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召喚着自己。
竹紅鹿這個老小子也挺有能力,紅蓮教在經過兩次洗牌之後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但是在這個老小子的出手之後,愣是恢複了秩序。
不知道怎麼還搭上了江湖媛馮仁貴這條線,和山河會之間還有了生意往來。
王悍喝着飲料聽着歌兒。
忽然坐了起來,瞪着個大眼珠子。
竹紅鹿掃了一眼,罵罵咧咧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麼?褲衩子又扯着蛋了?”
王悍連忙拿出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咣子的聲音。
“幹幾把啥?剛和對象親上嘴!”
“别幾把親了,有沒有人打電話問你在哪?”
咣子愣了一下,“沒...唉?是有人打電話問我在哪來着!咋了?”
“你還在窠鎮嗎?”
“在,這邊租了個小院子,答應了人家那個老爺子的事情,不得做到啊。”咣子打了個哈欠。
“把褲子穿上,現在,别磨叽,直接去水下古城,就從那個暗道過去。”
咣子疑惑道,“幹啥啊?着急忙慌的?”
“月崎獸沒有死,救他的人打聽了我的位置,兩次,我謊報了位置,找不到我的話,他們怕是要用點别的方法。威脅我出來是最簡單的。
想要打聽到咱倆之間的關系也不難,長生會和盜門之間有合作,月崎獸現在又在和長生會合作,打電話找你是為了釣我,他們十有八九會去找你!
以防萬一,去那裡躲着!”
咣子将信将疑道,“你别吓老子。”
“老子沒功夫跟你扯閑篇,麻利點兒!安全至上!”
電話那頭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躲那裡面能安全嗎?全他媽陰兵!”
“成,我給裡面的陰将發個消息,讓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