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不管唐若萱如何說,他就是沒透露半點新礦項目的線索,唐若萱磨了好一會才離開。
午後三點左右,陳安在治療,也在看書分散注意力,瞥見徐艾艾進來。
徐艾艾看着陳安又輸液了,眼中就浮現出擔憂。隻是看着他的臉上沒有了那些可怕瘆人的疹子,料想症狀并不嚴重,才稍覺安心。
“陳安,你不是出院了嗎?怎麼又進來了?”
陳安喟然:“得了這病,半點不由人!不要說進院,說不定那天就挂球了。”
“烏鴉嘴!主任說你找我,何事?要是交代後事的話,那就别說了。”
徐艾艾白一眼陳安,坐到床尾的凳子,先是把二郎腿翹起,還抖起來,見陳安盯着,就收斂住抖腿的動作,端坐起來。
俗話說,女人抖腿者賤!
陳安道:“你那天說高飛的未婚妻是何首富的千金小姐?”
“是啊,怎麼了?”
“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撒謊?”
“我撒謊?呵呵!”
徐艾艾見陳安一臉泰然,神情有些戲谑,意識到什麼,問:“陳安,你不會認識首富家的千金小姐吧?不會那麼巧吧?”
“就是那麼巧。”
“真認識?”
“現在的何安萌,首富女兒,就是我以前的同學何以萌,這兩天我都和她有通訊,她和高飛沒你說的那些關系。徐艾艾,你為何要騙我?”
徐艾艾臉色瞬變,羞于見人,蹭的站起來,摔門離開。
可聽到裡面傳來陳安讓她回去的大吼聲,她應激性站住,轉身再進病房。
她見到陳安面紅耳赤,俨然動怒,她都有點怕了。
她就道:“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整棟樓都聽到了!”
陳安:“那你告訴我,你想幫高飛做什麼?為什麼要幫他?”
“你說錯了,我不認識他,更沒幫他做什麼。”
“你又撒謊!”
“是,我是混夜場的女人,我出過台,我是你們眼中的表子,我嘴裡的話,就是狗屁,這樣的話,你才會相信,對吧?”
陳安沒想到徐艾艾突然激動,他盯着她看了一會,最終平靜道:“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以為我想見你!我神經病才來見你!”
徐艾艾再次摔門離開。
哎,怎麼會相信這種女人說的話,我和她本就不熟!
陳安心裡歎息,覺得還是被妻子挽着高飛的手臂從酒店出來,這樣的情景深深刺激了,他很憎恨那個叫做高飛的男人。所以徐艾艾說認識高飛的時候,他就正中下懷。
接下來,他将輸液的速度加快一點,甚至偷偷放掉一些,結果就比昨天提前二十分鐘結束治療。
正是這二十分鐘,在他剛走出醫院門口,就見到妻子唐若萱開車進來。
他是帶着帽子和墨鏡的,遮掩嚴實,所以沒被妻子發現。
他在外面招停一輛出租車,直奔長河實業。
長河實業集團,坐落經開區,前面是辦公主樓,後面是幾百畝的倉儲中心,規模宏大。
在主樓面前,陳安先是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
雖然四個月過去了,可陳安依舊清晰記得這輛車,就是妻子和高飛離開酒店時的座駕。
她倒是沒騙我,那個混蛋真叫高飛!
陳安在主樓大廳的照片牆,也看到了高飛,真是妻子挽手的男人。
“你就是陳安?”
忽然,陳安前面出現一個穿着高跟鞋,黑絲長腿,長發飄飄,性感西裝的年輕女子,他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