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局開始。
我還是下了五百。
大兇女依舊站着朱哥身邊,媚笑如花般的問朱哥說:
“哥,跟着你能赢。你說,這把咱們下多少?”
朱哥似乎很吃這種女人。
他叼着煙,一副很享受這女人吹捧的感覺。
“那就再加注,一萬……”
“好的,哥,聽你的!”
說着,兩人就要下籌碼。
我立刻把手伸到朱哥面前,拿起他桌上的中華煙。
同時阻隔了他下注的手。
“小玩幾手,沒必要下這麼大的……”
我淡淡說道。
這個場子的情況,根本一點都不明朗。
現在看,這張台暫時是幹淨的。
但不代表,一會兒不露髒。
再有,朱哥身後還站着個女老千。
她到底是賭場的人,故意釣朱哥。
還是隻是巧合,現在都沒搞清楚。
這麼貿然加注。
難免一會兒不上頭,折了大錢。
我話音一落,這女的馬上對朱哥說道:
“哎呀,都說了一萬,就下一萬嘛。下把再減注……”
朱哥看了我一眼。
猶豫了下,說道:
“那這把就還一萬,下把減注……”
我明白,朱哥這是故意解釋給我聽。
但他這種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的毛病,我極其讨厭。
這點上,他和老黑差的太遠。
不夠聽話。
莊家發牌。
我坐在頭家位置,兩張牌分别是一張K,一張7。
17點。
我選擇不要。
我下家也過牌。
輪到朱哥。
他的兩張牌,一張是4,一張是10。
十四點。
這種牌,我們稱之為“斷截牌”。
不要的話,點數太小。
要的話,又容易爆牌。
屬于二十一點中,大家都不喜歡的牌型之一。
朱哥明顯猶豫了。
他叼着煙。
看着莊家露出的明牌。
一張8。
如果莊家另外一張暗牌是9點10點,或者A。
那莊家根本就不用要牌,直接殺他。
他正猶豫時,身邊的大兇女,開口說道:
“哥,咱倆再賭一把,加倍啊?”
加倍?
朱哥回頭看了大兇女一眼。
目光中,滿是不解。
懂21點的人,都知道。
這種牌加倍,完全就是找死。
而這女人,偏偏說要加倍。
“怕什麼,不就一把牌嘛,賭一把……”
沒等朱哥說話。
大兇女馬上又說:
“我不管你了,你不加,我加!”
說着,她便朝投注區,下了一個一萬的籌碼。
被女人一說。
朱哥明顯有些上頭。
他拿出一萬的籌碼,放到投注區。
我并沒勸朱哥。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
他一意孤行的作死,我也沒辦法。
下完注,朱哥在桌上敲了下,說道:
“加倍!”
21點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隻要敲桌,就意味着要牌。
荷官沒有絲毫的猶豫。
抽出一張牌,就送到朱哥的面前。
很明顯,荷官也讨厭兩人這種磨磨唧唧的打法。
都想他們快點要,爆了才好。
“哥,這把還我看,好不好嘛?”
大兇女也不等朱哥同意。
說着,再次彎腰,伏在牌桌上。
桌上的賭客,和周圍的人。
都圍攏過來,看起了熱鬧。
畢竟,15點還加倍。
這種棒槌,在賭場中,也是很少能看到的。
朱哥這回沒有像上次那樣,死死盯着大兇女的兇。
他的注意力,全在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