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onlyyou靜靜地站在前甲闆的船舷邊眺望,注視着大海,眯起眼睛欣賞着海水沖擊船體泛起的浪花。海浪沖擊着船舷,有幾朵浪花飛揚開來,弄濕了onlyyou的t恤,他無動于衷,仍凝視着遠處翻滾的海浪。
他站的船頭,正是昨晚上馬丁被抛入大海的地方。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onlyyou心頭,為了接應史天和,已經失去了矮子和馬丁兩位弟兄,在人員已經銳減的情況下,兩個久經沙場的好手對整個團夥來講,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面對着洶湧的海濤,onlyyou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喪和蒼涼:難道說,馳騁江湖大半輩子,就要在烏合鎮海灣葬身魚腹嗎?
不!絕不!
onlyyou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呐喊。
“老大,”關成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onlyyou,輕聲呼喚道:“是不是該安排下一步的行動了?”
“唔,”onlyyou緩緩地轉過身來,說:“你去通知溫純,讓張紫怡陪他去烏合鎮走一趟。他們的任務就是摸清阮文雄的動向和軍火庫的位置,最好能抓一個活的回來。”
關成虎有點吃驚:“昨晚上不是說好了,讓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去的嗎?”
“不行!”onlyyou搖搖頭,說:“老關,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溫純的底細我們還不是很清楚,這個時候大意不得,他的女朋友在我們手上,至少他不敢出賣我們。就這樣,你去向他布置吧。”
關成虎剛要走,又被onlyyou喊住了。“老關,我們不能在溫純這一棵樹上吊死,你把哈曼也悄悄派出去,跟他們把任務交代清楚,别光惦記着尋歡作樂,否則,壞了我們的大事,我繞不了他。”
“是!”關成虎答應了一聲,走了。
漫長的海灘,礁石錯落,海波如鏡,棕榈聳翠。
溫純和張紫怡在碼頭上岸進入烏合鎮之前,接受了嚴密的安全檢查。
這一點在預料之中,他們把随身攜帶的武器留在了“櫻桃”号上。
交納了足夠的費用之後,碼頭有專車将溫純和張紫怡送到了烏合鎮中心地帶。
溫純帶着張紫怡住進了烏合鎮上最豪華的歐式旅館“新羅馬假日酒店”。
把張紫怡安頓好,溫純說:“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吧?”張紫怡不放心。
溫純謝絕了:“不用了,你别亂走,等我回來就行了。”
外面下起了細雨。
烏合鎮有着亞熱帶的原始風情,走在不太寬敞的馬路上,街道旁有咖啡酒吧、小酒店和音樂小禮堂,這其間,還點綴着少數幾座莊嚴神聖的教堂,如果不去考慮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惡,這裡也不失為一個旅遊者的樂園。
細雨随着微涼的海風撒入翠綠的大樹之上。
溫純來到了掩映于綠蔭叢中的“川府”酒樓。
看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四川人開的酒樓,也是行動計劃中約定好的接頭地點。
溫純剛找了個地方坐下,便有一男一女走過來搭讪。
男的是于飛,女的是列車上假扮服務員的女警馬晶晶。
他鄉遇老鄉,自然要找個地方痛飲幾杯。
于飛領着溫純出了“川府”酒樓,穿過了幾條幽靜的林蔭道,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來到了一棟小洋樓前。
這是李建軍等接應人員臨時居住的地方。
溫純之所以不讓張紫怡跟過來,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
張紫怡與onlyyou過于親密,萬一被onlyyou嗅出了味道,以他的歹毒,一定有辦法讓張紫怡開口,那樣就損失太大了。
“明月呢?”于飛一進小洋樓就急切地問。
溫純說:“她留在了onlyyou的‘櫻桃’号上。”
于飛根本不容溫純多說,馬上就質問道:“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丢下呢?”
溫純闆着臉說:“不把她留下,我能出得來嗎?”
于飛不說話了。
上了三樓,碰上了趙鐵柱。
戰友重逢,雖然沒有分開多長時間,但經曆了生死危難,自然是分外激動。
緊緊擁抱之後,溫純問:“李局長在嗎?”
趙鐵柱說:“在,他正在和國際反恐聯盟派過來的人員談話,讓你在會客室裡稍等一下。”
溫純和于飛等人在會客室裡等了大約有十分鐘左右,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李建軍咳嗽了一聲,說:“小溫,你總算來了,我們一直在為你擔心呢。”
溫純站起來向李建軍敬禮,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便服,便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來,與李建軍親切握手,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