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了捋衣袖,感慨道:“提米迪老爺曾經是貴族,幫助過很多貧苦人家,但是,他也嫉惡如仇,處理過許多的潑皮無賴。所以許多人,嫉恨提米迪老爺。”
“這不,咱們這一片區域,來了一個新上任的古譜塔老爺。”
“這古譜塔老爺,曾被提米迪老爺羞辱過。”
“古譜塔老爺負責附近十個村子,所以他如今,便徑直到了提米迪老爺的府上,要迎娶提米迪老爺唯一的女兒。然後,還要讓提米迪老爺給出陪嫁的嫁妝,否則,就要處置提米迪老爺。”
“如今,古譜塔老爺,都還賴在提米迪老爺的府上。”
“據說今晚上,是最後期限。”
“如果提米迪老爺不屈從,這古譜塔老爺,就要對提米迪老爺下手了。”
老者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這世道啊,雖說越來越好。但是,對好人還是一貫的苛刻。大秦的皇帝陛下造福了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隻是,他老人家也被蒙蔽,被這些小人騙了。”
張繡聽到後,心中感慨。
這腐敗一事,不僅是大秦要進行,在貴霜境内一樣要進行。
因為張繡突然奪取藍氏城,所以很多地方不熟悉,很多人也不認識。龐統負責政務,也是逐級的安排下去,最終下面的情況,很多人其實不知道。
畢竟張繡、龐統等人,隻看大方向。
大方向越來越好。
這就是好征兆。
張繡起身道:“老丈,這古譜塔如此的嚣張,難道,就沒有人管一管嗎?”
“管?”
老者搖頭,道:“公子,您是秦人,又是經商的,不攙和這些,所以我告訴你。别看小老兒雖說上了年紀,但力氣在,如今一直在外面做工。所以知道的消息,不必其他人少。您要是問其他人,未必知道古譜塔的底細,可是我卻是知道的。”
張繡笑道:“您老一看就是健談,且見過世面的。”
“那是!”
老者頗為自得的笑了笑,便繼續道:“這古譜塔的叔父,乃是藍氏城的大商人阿巴貢。曉得阿巴貢是誰嗎?他可是大商人,甚至聽說皇帝陛下召集人議政,阿巴貢都是赫然在列的。阿巴貢随意打點安排了一下,古譜塔就做官了。”
張繡豎起大拇指,道:“您還真是厲害,這樣的消息,你都知道。”
老者道:“那是!”
頓了頓,老者又歎息一聲,感慨道:“可惜,實在是可惜啊!聽說前幾日,提米迪老爺,就已經氣得病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張繡想了想,說道:“咱們去看一看。”
“可别去。”
老者搖頭道:“公子啊,這古譜塔可是一個記仇的人。您去了,會惹禍上身的。”
張繡說道:“老丈剛才說,這提米迪是一個好人。是好人,就不能被欺負。我好歹是秦人,我去了後,古譜塔肯定不敢動手的。隻要能把提米迪保護下來,也是值得的。更何況事情鬧大了,鬧到了官府面前,我是秦人也有優勢的。”
老者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他也曾經是受到提米迪暫住的,所以不希望提米迪一家受苦受難,如今有了希望,所以老者道:“公子宅心仁厚,善心善舉,将來一定會得到福報的。”
張繡笑道:“承你吉言了。”
老者當即就站起身,準備往外走,然後他又停下,再一次看向張繡,說道:“公子,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萬一出了事情,您未必能抗住啊。”
張繡道:“我也是有些關系的,别怕。”
“好咧!”
老者微微側身,道:“公子,您先請!”
張繡擱下手中的面疙瘩湯陶碗,便帶着史阿、王越跟着老者一起,徑直往提米迪的住宅去。這一處村子幾十戶人家,提米迪的住宅位于村子最中心,北面是一片青山,前面是一片湖泊,是正宗的背山靠水地形,風景也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