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用一個人站在城外等候,當他見到張繡時,看到張繡那年輕的相貌,心中倍感震撼。即使如今的張繡,已經二十開外,實際上張繡習慣面白無須的模樣,所以沒有蓄須,看上去很年輕。
苗用卻是沒有多言,幹脆利落的帶着張繡一行人,順利進入城内。
一行人,在城内住下。
苗用微微躬身,道:“不知道殿下北上邺城,有什麼安排?”
如今的苗用,隻接到張繡北上的消息。他雖說親自在城外迎接張繡,卻不知道張繡北上的意圖,内心充滿了疑惑。
張繡解釋道:“本王北上邺城,主要的任務,是對付袁紹籌建的大晉銀行。”
苗用道:“殿下來得正好,三天後,是大晉銀行開業的時間。殿下放心,卑職已經安排了麾下的錦衣衛,讓他們前往搗亂。到時候,保證讓袁紹的大晉銀行亂糟糟的。”
“不必!”
張繡搖頭道:“你的想法,自是不錯。但這樣的搗亂,不過是小打小鬧,沒什麼影響。你安排下去的錦衣衛,全部暫停行動。”
“喏!”
苗用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他也不去詢問。
他是錦衣衛。
錦衣衛隻需要執行張繡的命令,既然張繡有安排,他執行便是。更何況,相比于他的安排,顯然張繡這一遭是有備而來的。
張繡暫時沒有提及具體的安排,看着苗用,誇贊道:“作為冀州乃至于整個晉國錦衣衛的負責人,你先救出張颌的家眷,再送走田豐。且整個晉國境内的消息,能及時送回,你很不錯。”
“殿下謬贊!”
苗用的内心,一下就歡喜起來。沒想到,他昔日做的事情,張繡能如數家珍的說出來,讓他内心無比的歡喜。
似張繡這樣的人,身為一國君王,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可張繡卻清晰說出了他所做下的事情,令他激動。
這有一種飽受器重的感覺。
作為一個遊俠兒,苗用雖說有武力在身,可實際上受人雇傭卻又被人瞧不起。恰是如此,苗用對張繡的贊許,格外的激動,更覺得效力于張繡這樣的人,死而無憾。
他不會說什麼士為知己者死之類的話,内心卻是無比激動。
張繡繼續道:“大秦和各國交戰,曾經和魏國厮殺過,和晉國厮殺過,甚至和袁紹更是數次交手。但每一次,錦衣衛的情報能及時送達。這裡面,離不開你晉國錦衣衛的功勞。大晉過境内的錦衣衛,都很不錯,本王很欣慰。”
苗用撲通一聲跪下,抱拳道:“我等為殿下效力,自當肝腦塗地。”
“起來吧!”
張繡擺手吩咐一聲。
“謝殿下!”
苗用站起身,微微弓着背,對張繡更是感激。
林庸站在張繡的身後,張繡的話他一字不漏全部聽到。苗用的神态舉止,他也全部看在了眼中,心中感慨不已。換做是他來處理事情,肯定公事公辦,一上來就立刻處理事情,不會說什麼誇贊的話,也不會拉拉家常。
張繡的一番話說了後,雖說耽擱一點點的時間,可這一點點時間,卻讓苗用等晉國的錦衣衛,能夠感念張繡的好,能死心塌地效力。
這就是權術!
或者說,這是張繡這大秦君王的處世之道。
張繡又詢問了一些家常問題,詢問了晉國錦衣衛的一些事情後,最後才回轉正題,正色道:“袁紹成立大晉銀行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苗用道:“回禀殿下,各項消息,都在咱們錦衣衛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