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是徹底被張繡折磨怕了,尤其他和麾下的小厮,一個都不是張繡的對手。當前在張繡的面前逞能,那隻能是自取其辱。
最好的辦法,是先忍辱負重,等離開後,再調集士兵來。
這是最佳的計策。
韓虎梗着脖子,忍受着腦袋腫脹帶來的痛楚,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張繡道:“滾吧!”
“是,是,這就滾!”
韓虎大喜,一招手,帶着身邊的小厮,飛一般沖出院子。
黃忠看到匆匆離開的韓虎,略作思索,便道:“主公放任韓虎離開,是行欲擒故縱的計策,打算利用韓虎,引出韓虎背後的人嗎?”
“是!”
張繡解釋道:“我毆打了韓虎,如果現在走人,對方肯定不會罷休。甚至韓虎調動官府的力量,此番北上,會無法安甯。與其如此,不如在臨湘縣徹底解決此事。放韓虎回去,就是要讓他後面的人出來。”
黃忠擔心道:“可這畢竟是長沙郡,是韓玄的地盤。”
“那也沒什麼擔心的。”
張繡神色自信,說道:“區區韓玄,沒有動我的魄力。畢竟,我沒有殺韓虎。韓玄膝下就這麼一個侄子,如果殺了韓虎,容易導緻韓玄狗急跳牆,可眼下韓虎好端端的,卻不可能的。”
“主公英明!!”
黃忠抱拳行禮。
黃婉站在一旁,見張繡神态自若,輕描淡寫間,便解決了她們家最擔心的心頭大患,心中對張繡更是欽佩。
黃叙更是崇敬張繡。
對黃叙來說,韓虎騷擾他的姐姐,他恨不得殺了韓虎。他解決不了,而張繡替他解決,他心中感激張繡,尤其張繡是他崇拜的人,他更是對張繡感恩莫名。
張繡和黃忠等人,暫時在院子中等待。
韓虎則帶人直奔縣衙。
此刻的韓虎,腦袋暈乎乎的,腫脹的面頰因為臃腫無比,看不出猙獰的神情,隻看到浮腫起來的面頰,頗為恐怖。
韓虎咬牙切齒,有些囫囵說道:“那小子,你們可曾看到過?”
“沒有!”
一個個小厮,都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其中的一個小厮,說道:“公子,小人倒是有一個發現。黃婉看那小子的眼神,仿佛看情郎一般。恐怕黃婉和那小子之間,也是有些不正當關系的。”
“該死,真是該死!”
韓虎一聽小厮的話,怒氣升起,心中的殺意更是濃郁,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了他,誓不罷休。”
先前打韓虎的小厮,立刻附和。
這一說話,韓虎瞪着小厮,刹那間,小厮吓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公子,小人錯了。可如果小人不出手,根本無法過關。那小子,不會放我們離開的。”
“混賬東西!”
韓虎一腳踹了出去,把小厮踹翻在地上。
他雖說纨绔,但也清楚先前的情況,的确是沒辦法避免。所以踹了一腳後,韓虎倒也沒有再出手,邁開步子,徑直往臨湘縣的縣衙奔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縣衙。
小厮上前,卻被縣衙的門房攔住,門房雙手叉腰,趾高氣昂道:“你們要找誰?”
韓虎心中本來就有氣,一聽到門房的話,怒氣滋生,一腳踹在門房的身上,呵斥道:“狗東西,一天沒見到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誰了?帶路,老子要見方钰。”
臨湘縣令,名叫方钰。
方钰此人能做官,主要是靠錢财開路,上下打點一番,才得以擔任縣令。當初他打點的時候,韓虎也出了大氣力,再加上韓虎的身份,韓虎在縣衙中等于是太上皇一般。
他的話,方钰不敢違背。
門房聽到韓虎的聲音,這才明白過來,連忙谄媚賠笑,躬身領着韓虎進入。
書房中。
方钰正欣賞剛搜刮上來的一塊美玉。
這一塊美玉,通體晶瑩白皙,質感非常好,摸起來非常舒服。
“咚!咚!”
敲門聲,自房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