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胯下的戰馬,早已經通靈。戰馬猶如離弦之箭,奔跑的速度極快,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曹安民的身前。
“殺!”
陳到低喝一聲,提槍就刺。
在戰馬上的陳到,借助戰馬沖刺的力量,大槍殺出,力道強橫,無比的兇猛。
轉眼間,長槍到了曹安民的身前。
曹安民咬着牙,掄刀迎擊。
“铛!”
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
下一刻,沛然的力量沖擊,曹安民握住戰刀的手,更是一陣疼痛。他一個握不住,手中的戰刀就被磕飛了出去。
他原本就受了傷,力量削弱。在陳到一槍下,不僅丢掉手中的戰刀,甚至被這一槍的力量反震下,肺腑都有些震蕩。
整個人在這一瞬,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倒下吧!”
陳到抽槍收回,便順勢橫掃。
長槍掃過,一道棍影在空中閃過,下一刻,長棍攔腰撞擊在曹安民的肋下。
“啪!”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曹安民隻覺得肋下的肋骨,仿佛遭到千斤的巨錘撞擊,隻聽嚓咔嚓咔的聲音響起,他肋下的骨頭,全然斷裂。
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肌肉拉傷的痛苦,不斷侵襲着他的身體。
痛!
無比的痛!
曹安民先前後背被士兵砍了一刀,鮮皿流淌,皿肉翻飛,他尚且能忍住痛苦,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此時此刻,卻再也承受不住。
太疼了!
他張開嘴,發出凄厲聲音。可就在他發聲的瞬間,磅礴的力量沖撞下,他的身體再也無法穩穩立在戰馬上,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砰!”
曹安民的身體,砰然墜地。
落地撞擊時,恰恰是受傷的背脊落地,更加重了曹安民的傷勢。
他疼得死去活來,無比難受。隻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下一刻,陳到鋒銳的槍尖,已經在他的面前停下。隻要槍尖再往前一丁點,就足以刺穿他的心髒。
“來人,拿下!”
陳到吩咐一聲,令士兵單獨羁押曹安民。
他剛才已經看出來,這人是負責指揮的,至少是一個小将。
這樣的人,有價值。
士兵把曹安民拿下後,陳到帶着士兵,掩殺留下來抵擋的曹軍士兵。在騎兵和步兵聯合的剿殺下,一個個曹軍士兵,根本就擋不住攻擊,或是死戰,或是投降,或是不斷逃走。
曹軍,兵敗如山倒。
甘甯來到陳到的身旁,沉聲道:“叔至,先前我看到有十餘名騎兵,掩護着一個曹軍将領離開。那人,才是最為重要的人。你的騎兵速度快,先去追殺。我帶步兵緊随其後,清理戰場。”
“好!”
陳到直接就應下。
當即,陳到調集了麾下的騎兵,快速的往連橋方向去。
前方逃竄的曹昂,已經快抵近連橋。
他回頭看去,眼見後方沒有曹安民的身影,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因為曹安民沒有追上來,極可能是留下來死戰,肯定被拖住了。
“安民,一定要活下來。”
“一定要活下來。”
曹昂回頭看向後方,眼眶紅紅的,心中無比自責。
這一次,都怪他。
他太自信了,太大意了,以至于陷入困境。
十名虎豹騎士兵的首領,名叫夏侯忠,是夏侯氏的子弟。他跟在曹昂的身邊,眼見曹昂神情悲恸,勸說道:“公子,我們這些人,誰都可以死,唯獨你不可以死。”
“曹安民如此,我如此,其餘的人都是如此。”
“隻要你安全回去,司空就可以為我們報仇。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先一步撤回,我們才有機會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