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白晝縮短,黑夜增長,天氣愈發的冷。
天地間,多了寒意。
北風呼号,冷風吹進脖子中,讓人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張繡麾下的士兵,都穿上厚實的衣服。大軍浩浩蕩蕩的趕路,在十一月上旬抵達了懷縣,來到懷縣的東門外停下。
大軍列陣,士兵鬥志昂揚。
張繡并沒有急切的往北門去,依舊在東門外駐軍。
他身着甲胄,身披白色大氅,策馬而立。張繡擡起頭,目光落在城樓上。他知道張颌、田豐和文醜都肯定在城樓上。
“本将張繡,文醜何在?”
張繡一上來,便高呼文醜的名字。
在張颌、文醜和田豐中,文醜是真正的武将,脾氣急躁,最容易撬動。張颌這樣的智将,近乎不可能挑撥。
原因很簡單,張颌文武兼備,是智将。
文醜對張繡,滿腔恨意。
他早就恨不得殺了張繡,然後把顔良救回來。一聽到張繡的話,文醜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當即就站在城頭,朗聲道:“張繡小兒,你終于來送死了。好得很,本将早就想殺你了。”
張繡霸王槍上揚,遙指着文醜,道:“文醜,可敢出城一戰?”
搦戰是最好的方式。
如果文醜出城一戰,張繡可以通過武藝的較量,留下文醜。隻要拿下文醜,就等于斬掉了張颌的一條臂膀。
文醜本就是猛将,他當即吼道:“張繡小兒,你給我等着。”
他轉過身,就要出門。
隻是文醜準備下城樓的時候,卻被張颌伸手阻攔,道:“文将軍,張繡武藝精湛。他不是易與之輩,我不贊同你出城。”
“滾開!”
文醜怒目圓睜,呵斥道:“你若是阻攔我,别怪我動手。”
張颌皺眉,看向田豐。
這時候,田豐道:“無妨,讓文将軍出戰。文将軍是我河北名将,武藝高強。一身的武藝,冠絕千軍,張繡敢挑戰,讓他嘗嘗文将軍的厲害。”
張颌道:“軍師,你……”
文醜哼了聲,瞥了張颌一眼,論起手掌拍開張颌的手臂,徑直走馳道下城樓去了。
田豐望着文醜離去的背影,淡淡道:“張将軍,堵不如疏,一味的壓制,不是辦法。文醜性如烈火,在平常時候,如果遇到人搦戰,他都要出戰。更何況現在,顔良在張繡的手中。”
“這個時候,再阻攔文醜,能起到作用嗎?”
“故而,不如讓他出城。”
田豐說道:“就算張繡厲害,文醜不是泛泛之輩。至少,文醜自保還是可以的吧。”
張颌也是精于武藝的,他琢磨一番後,道:“根據傳回的消息,張繡武藝高強。不過,文醜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就足夠了。”
田豐道:“讓他出城和張繡厮殺,發洩一番。适當的厮殺,也能緩解文醜的情緒。不過,張将軍要密切關注城外的局勢,旦有不對,你便以弓箭策應。”
張颌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哒!哒!”
馬蹄聲,急促的響起。
嘎吱!
城門打開,一人一騎快速策馬就沖出。
文醜自城内殺出,他怒目圓睜,握緊九尺長戰刀。刀鋒拖在身後,咔咔作響。冬日的陽光照耀下,刀刃反射出光芒,投射出淩冽的冷意。
“張繡小兒,拿命來!”
文醜吆喝着,胯下戰馬快如閃電,轉瞬間,便到了張繡身前。
“殺!”
文醜手中的長刀掄起,狠狠劈斬下來。
刀鋒破空,如雷霆落下。
張繡雙腿穩穩夾住了馬腹,他腳一踢馬腹,登時,追風斜着往前走出兩步,不是正面對着文醜,是斜着面對文醜的。
如此一來,文醜落下的刀便勢必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