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陰冷的話,似乎是從邙山底下吹起來的寒風一般,讓張全張剛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生起來了。
“你,你...”
張全看着劉勇張合慢慢逼近,他心裡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經不可為了。
這個王生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勢,而且,平時軟弱的張氏,她的強硬也超過了張全一家的想象。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與王生打過交道,在他們看來,原來王生對張氏都是愛睬不睬的,不想今日卻百般維護。
仿佛之前的那個王生是假的一般。
簡直是奇也怪哉。
而張氏此前都是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如今居然也這般強硬。
不過短短幾個月沒見,這兩個人就變得這般快?
張全張剛等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爹,我們現在不如先回去,那楊洪是洛陽有名的遊俠兒,這小子這般固執,那楊洪自然會讓他好過的。”
張全想了一下,也隻得這般歎息一聲了。
他們現在好像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走!”
張全本來是想要放句狠話下來的,但是看到王生的眼神,最後又将話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就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
張全心中嘴硬,殊不知他是怕了王生。
張全張剛劉氏張柔娘有些灰溜溜的出了内堂。
等這一些人走出内堂,王生連忙走上前将張氏扶了起來。
此時的張氏眼眶通紅,哭得如淚人一般。
“二娘,不需要害怕了,這些人都走了。”
“哎~”
張氏用衣袖擦拭眼眶的淚漬。
“讓大郎見笑了。”
王生輕輕搖頭。
“林子大了,自然什麼人都有,二娘不必憂心,這一家人不把二娘當一回事,你又何必在意他們呢?”
張氏幽幽歎了一口氣,她托着王生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的事情,已經讓大郎憂心了,大郎便不要在我此處消磨時間罷了,快去溫書去罷。”
王生輕輕搖頭。
“我聽說二娘喜歡‘樗蒲’之戲,不如我與來一局如何?”
張氏搖了搖頭。
她知曉王生是怕她傷心,故此想要與她遊戲,但她下意識還是拒絕了。
“大郎去做自己的事情罷,二娘沒事。”
若日後為官,王生将來自然是沒多少時間的,既然現在這個時候擠出時間來了,自然是要陪玩一下的。
不然,之後囡囡那丫頭又要拉他過來了。
“紅袖,去雜間将棋路拿過來。”
張氏嘴上雖然拒絕,但心裡還是很想玩的。
更何況,她像更了解王生。
她發現她面前這個少年,她是越來越不熟悉,越來越感覺陌生了。
即便是要再嫁,她也是要與王生相處好一段時間的。
更何況,張氏想要将囡囡留在王生身邊。
比起帶在她身上無依無靠,前途無量的王生,能夠給囡囡帶來更好的生活。
張氏心裡明白,王生還是很疼愛囡囡的。
這也是他有這個想法的原因。
推辭了好幾次,張氏執拗不過王生,在最後隻好點了點頭。
“那我就與大郎來一局罷。”
樗蒲是繼六博戲之後,出現于漢末盛行于古代的一種棋類遊戲,從外國傳入。
博戲中用于擲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稱樗蒲。又由于這種木制擲具系五枚一組,所以又叫五木之戲,或簡稱五木。
它的用法也很簡單。
隻需要棋盤、五木(骰子)、馬(棋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