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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遹的配合出乎王生的預料,原來他還準備了其他的說辭來說服皇帝,沒想到皇帝司馬遹如此配合。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前線戰事交予你,然而兵卒,糧草都有些不足,另外如今朝堂,對此次征伐也多有微詞,對愛卿更是如此,尚書令那邊倒是好說,但是燕王那邊,恐怕不是那麼好交代的。”
王生聽到司馬遹的這些話,也知道皇帝說的是什麼。
淮南王畢竟是宗王,雖然丢地丢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的。
就譬如他大大的消耗了齊王的兵力,以最大的努力保存了南征軍的有生力量。
當然...
他所謂的消耗了齊王的兵力,其實隻是變相的再給齊王練兵而已。
齊王一路上拉的壯丁,最不缺的,也就是兵員了。
所以前面的一點,其實是不值得稱道的。
“另外,成都王在河内郡也有些兵力,朕已經是讓人去整編了,你過幾日便去河内郡,将這些人掌握在手中,加上你兩萬屯田軍,對付匈奴人,恐怕就勝算更大了。”
成都王的軍隊?
隻是...
這些人畢竟是成都王的嫡系,成都王一手帶起來的,短時間内,恐怕很難變成自己的左右手,随便招呼。
不過...
這畢竟也是人手,就算是不能随便招呼,但軍令恐怕也是得聽的,做做炮灰,肯定是可以的。
而且...
若是将這些人打亂編制,安插自己人進去,畢竟那些軍官或許是忠誠于成都王的,但是那些基層士卒,肯定對成都王并沒有什麼忠誠可言的。
成都王在軍中有聲望,但這個聲望,大多是他宗王的身份帶來的。
況且...
愛兵如子,這種名聲在成都王司馬穎身上,是一點都看不到的。
這其中,肯定是有操作的空間的。
“臣三日後,便去河内郡。”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司馬遹見到王生前腳才回到雒陽,還尚未安頓下來,便要去河内郡,也是輕輕擺了擺手。
“前線戰事雖然緊張,然而交接之事,也是要正常推進的,淮南王已經是回到雒陽了,這幾日,你便去與淮南王交接罷。”
王生輕輕點頭。
“諾。”
他對于辦事,向來都是不留給明日的,而是盡早做完。
畢竟盡早把事情做完,這騰出來的時間,便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
“具體的事情,日後朕會單獨召見你過來的,明日大朝,你要準時到場,朕會将對你的任命,在大朝上公布出來,也表現出朕的态度。”
“謝陛下。”
“先下去罷。”
司馬遹咳嗽兩聲,對着王生揮了揮手,王生此番過來,不管是對他的态度,還是辦事的态度,都讓他非常滿意。
比起這朝中的其他臣子,廣元侯确實是最讓人放心的那一個。
之前廣元侯能夠将齊王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這一次,恐怕也可以罷?
王生款款後退,之後便退出了太極殿。
司馬遹此番召見,說的事情自然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事情,但還有些事情,司馬遹沒有說。
譬如關于琅琊王氏,關于前方戰事具體任命的這些事情,他都沒提。
皇帝沒提,王生自然也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了。
這些事情,恐怕日後司馬遹會來提及的。
畢竟這些事情,也算是重中之重了。
出了太極殿,王生就像是出了籠子的鳥兒一般,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快步走出皇宮,不想半道居然給人截住了。
看來截住他的人,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幽蘭宮女。
皇後又要見他?
隻是...
《石頭記》他尚還沒有潤色,謄抄,這被叫過去,恐怕不好出來了。
王生現在是歸家心切,連忙上前對着幽蘭宮女行了一禮,說道:“幽蘭女官,不知攔住在下,有何事?”
“君侯,殿下有請。”
王生盯着幽蘭宮女,笑着說道:“陛下在殿中托我要事,恕臣下難以移步去見皇後,況且《石頭記》尚未帶在身上,不若過幾日,我讓公主代為相見?”
“這...”
幽蘭宮女看着王生,臉上有些不忿。
“這可是皇後殿下的召見...”
皇後王惠風不僅僅隻有一個皇後的身份,她更是琅琊王氏的人,這樣的人,多少人想要見一面都不可得,偏偏你廣元侯被皇後殿下召見了,居然敢不去。
“臣下自然知曉,還請女官回去美言幾句,若是不行,改日我再去拜見。”
幽蘭宮女看着廣元侯,冷哼一聲,心中頗為不悅,然而,廣元侯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加之廣元侯身份特殊,也并非是她可以随便差使的,隻得換了一個說辭,說道:“你現在的這些話,我都會與皇後殿下細說的,至于皇後殿下要處置你,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在下明白。”
王生對着幽蘭宮女再行了一禮,便錯過身子,從幽蘭宮女身側穿了過去,緩步走出宮城。
“這個廣元侯,當真是不給皇後殿下面子。”
幽蘭宮女看着王生的眼神頗為不忿,但也不得不回去交差。
這人沒有找到,回去幽蘭宮女自然便覺得像是做錯事了一般。
進了顯陽殿,都頗有些畏首畏尾的,見了皇後之後,也将事情細細的說道了一番。
她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廣元侯畢竟于她也沒有什麼仇怨。
再者說,若是因為她的話,讓皇後心中産生了偏見或者說是誤判,那便是她這個随身女官的不是了。
“廣元侯居然不來見本宮。”
王惠風穿着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着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