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從太極殿中走出來,臉上全是疑惑之色。
這...
怎麼跟想得不一樣?
難道,這還是皇帝的考驗?
王衍百思不得其解,隻得是回到府邸,再去找人商議其中的事宜去了。
而在太極殿中的皇帝司馬遹,臉上卻是有這憤怒之色。
“看來,琅琊王氏的手是伸得太長了,咳咳。”
“陛下,奴婢以為,尚書令所言,倒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奴婢雖然讀書不多,但是陛下日日咳皿,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不如,讓太醫過來,看看陛下的身子,陛下日理萬機,若是能夠長生不老,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萬一尚書令所言有道理呢?”
大内官早就看張道顯不順眼了,加之他作為太監,原本就是皇權的附庸,要是皇帝死了,那他作為大内官的權勢自然也就消失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以說...
大内官比皇帝本人都想要皇帝長壽。
司馬遹沉思片刻,終于是點了點頭。
“那便讓太醫來看看罷。”
皇帝召見太醫,這個訊息,在第一時間就被王生捕捉到了。
“派人前去張道顯道觀那邊,告訴他現在就要跑了。”
太醫或許可以找出皇帝的毛病,當然...
張道顯可以繼續用他那一套來搪塞皇帝,但是王生不想冒險。
現在的張道顯,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穩定的棋子,對于不穩定的棋子,最好的處理方式,那自然是徹底的除掉了。
太醫給皇帝把脈診斷,馬上便得出結論了。
皇帝身體虧損,氣皿虛浮,脈象紊亂,是大病大症的初兆,若是不及時修養争端,恐怕會變成膏肓之疾。
皇帝司馬遹聽到太醫所言,那是又急又氣。、
“你莫非是在诓騙朕?”
到現在,皇帝還做着他的長生大夢。
“臣下豈敢诓騙陛下,便是給臣下一萬個膽子,臣下也不敢啊!”
皇帝司馬遹沒有繼續為難太醫,隻是對着大内官說道:“去将張道顯喚來。”
這下皇帝對張道顯的稱呼都換了,明顯他心中也有怒色,或者說是慌亂。
而此時的張道顯,在得知自己的計謀即将失效的時候,直接是跟着王生的人溜了。
現在要是不跑的話,那就跑不掉了。
可惜...
在皇帝眼中,張道顯是跑了,但在王生眼中,張道顯是變成屍體了。
沒過多久,大内官匆匆趕到。
“啟奏陛下,張道顯在一個時辰之前就離開道觀了。”
“離開道觀了?他能去哪裡?”
“陛下,不若知會雒陽各門的校尉,若是有張道顯的蹤迹,那他必然是出城了。”
出城?
在這個時候出城作甚?
皇帝司馬遹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了。
“朕召見太醫,被他知曉了?是誰告訴他的?”
“這個,奴婢便不知道了。”
大内官自然不知道了,但是他現在卻是非常興奮,隻要是能夠将張道顯徹底釘死,那麼皇帝的寵愛,便就又變成他一個人了。
而且..
皇帝也可以休養生息了,活得更久了。
那麼,他這個大内官,享受權勢的時間,便也就更久了。
“便去知會各門校尉。”
若是在各門校尉處得到張道顯出城的消息,那麼...這個張道顯便真的是尚書令口中的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