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已經走了兩步,聽得還有好消息,連忙回頭,“什麼好消息?”
“已經探聽清楚,昭貴妃過兩日會國安寺禮佛。”梁王正色地道。
子安坐了下來,“禮佛?”
“目的是不是禮佛,不知道,但是,總算是可以出宮,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找問清楚夏霖的事情。”梁王道。
“好,此事你去安排好,事成之後,請你在聚福樓連吃三天。”子安一口諾下。
“太好了。”梁王高興地說。
夏霖的事情,始終是子安心頭最牽挂的事情,比挂心老七還甚。
夏霖隻是個孩子,那天聽他的語氣,便知道他十分委屈,十分想回來。
想到這些,子安的心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馬上救他出來。
子安宴客,府中十分熱鬧。
禮親王夫婦來了,老太君和柳柳來了,壯壯來了,歡喜來了,夜王是在歡喜進門之後,賊兮兮地來的。
“聽說有好吃的,本王便急忙從城外趕回來了。”他跟歡喜說。
“是麼?”胡歡喜别過臉,不搭理他。
“胡大掌櫃,不見數日,你似乎憔悴了,思念本王要緊麼?”夜王托腮問道。
衆人聽得這話,紛紛轉頭看着胡歡喜和他。
胡歡喜恨得牙癢癢,但是強自擠出一個笑臉,“這幾日比較忙,睡不好自然是憔悴的。”
夜王噢了一聲,“那你得注意點休息了,女子本就該水靈靈的,若成了幹巴巴的老太太,便再也嫁不出去了。”
老太君橫了他一眼,“你這話,老身就不愛聽了,怎麼幹巴巴的老太太就無人喜歡?你是說老身嗎?”
夜王豎起眉毛,用讨打的語氣說:“怎麼可能說老太君您呢?您哪裡是幹巴巴的老太太?哪個瞧,誰不說您水靈靈呢?若您要再嫁,這美男子怕是從城門口一直排隊排到陳府門口的。”
老太君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有時候就是太實誠了。”
“可不是?我從不說假話!”夜王得意洋洋地道。
禮親王慢吞吞地瞧了老太君一句,“他說的就是假話,你若要再成親,怕也隻有糟老頭子要了。但是也不是圖什麼,就圖你陳家的家财。”
末了,還補充一句,“本王這才是實話。”
老太君白了他一眼,“罷了,老身還是聽夜王的實話,你的實話傷人。”
“傷人的才是實話!”禮親王倔強地說。
老太君看着禮親王妃,“你們成親多年,你就沒有過要自盡的念頭?”
禮親王妃歎息一聲,“老太君,若我說,每個月起碼得有一次想上吊的沖動,您信麼?”
老太君的眼光掃過禮親王那張古闆臉,點頭道:“信,你至今還不瘋,是祖上積德了。”
陳柳柳和壯壯笑得前俯後仰,胡歡喜也笑了起來。
倒是禮親王淡淡地掃了王妃一眼,“你為什麼想自盡?本王有這麼難以忍受麼?本王也忍受你許多年了,從不說半句的,你倒是在外人面前說本王的不好,可見,皇太後說你不賢惠,也是大實話。”
禮親王妃拍了一下額頭,看着老太君,“瞧,這是輕的了,若重幾分,我怕是要在子安這裡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