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桀本想着今晚吃完飯便帶子安出去走走,她卻累得腰酸骨痛,沐浴之後賴在床上便不願意動彈了。
慕容桀歎息道:“就這麼點活動量,就起不了身,怎生是好?”
“收起你那野獸的眼神。”子安有氣無力地道。
“你躺着,不免叫人想入非非啊!”慕容桀眼底果然又升起了一股子火氣。
“你變了,再不是我悶,騷的攝政王了。”子安捶着腦袋,一臉惋惜地道。
慕容桀嗤笑,“得了,不折騰你,本想陪你出去走走,也罷,皇上昨日命人送來的折子,我還沒看一眼,你睡吧,我去書房看看折子。”
皇上送折子來,也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還是攝政王,總歸得讓他涉足朝政之事。
總而言之,就是做做樣子。
慕容桀也落得清閑,看折子,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隻是,皇上認為的小事,在他認為,卻不是,他一直認為,國中無小事。
且,周三的案子,梁大人那邊一直沒查出什麼來,他總認為此事有鬼。
慕容桀走後,楊嬷嬷取了藥油進來,道:“王妃,奴婢幫你揉揉。”
子安羞得臉色發紅,“不用,沒什麼事,睡一下就好。”
楊嬷嬷笑着說:“不打緊,奴婢年紀大了,什麼事沒見過?王爺如今對您是越發上心了,奴婢打心底裡高興。”
子安伸伸脖子,“小荪那丫頭呢?”
“打發去了。”楊嬷嬷知道她羞赧,笑着說。
子安這才掀開被子起身,小荪如今還隻是個沒出閣的丫頭,這些事情,還是……免得教壞小朋友。
她趴在床上,嬷嬷把藥油在手心裡搓至發熱,然後雙手一展,貼住子安的後背,開始推揉起來。
她的力道剛好,不會太重,也沒有太柔,一推下去,子安便舒服地發出了哼聲。
楊嬷嬷一邊推一邊說:“如今王爺和王妃這般好,若能錦上添花,那就更好了。”
子安知道她說的錦上添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心裡一直愧疚當日那碗紅花,遂安慰道:“嬷嬷,其實從藥理的角度看,紅花隻是祛瘀活皿,不會導緻不孕,你不用放在心上。”
“王妃這樣說,是為了安慰奴婢,紅花的作用,奴婢後來查了許多,也問了好幾遍禦醫,若正常人服下,問題不大,隻是,王妃那時候受了傷,身體虛寒,且那碗紅花,奴婢下了極大的量……”
楊嬷嬷說着,便哽咽起來。子安翻過身來,握住她的手,“嬷嬷,你不要這樣,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些日子,你陪着我經曆重重磨難和艱險,若沒有你,或許我早就死了,我們名分是主仆,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長輩,以
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餘下,我們還有許多日子要過,互相愧疚怎過得了一輩子?”
楊嬷嬷淚盈于睫,“王妃,你對奴婢越好,奴婢的心越是難受愧疚。”
“别這樣,你難受,我心裡也不痛快。”
嬷嬷迅速抹幹眼淚,“不說了,不說了,再推一下。”子安語重心長地道:“嬷嬷,你聽我說,我現在生活得很好,很滿足,你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一直無人關心,無人在乎,現在我有老七,有你和小荪,已經很幸福了,我知足,至于孩子,像你說的
那樣,隻是錦上添花,有沒有都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