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英國公府。
張維賢急忙道:“什麼!駱養性去了通州衛!快!快去通知通州衛指揮使郭大人,一定不能讓駱養性把人帶走,必要的時候,采取非常手段!”
“是!”
一小隊人馬飛快向通州趕去,傳遞消息。
駱養性是錦衣衛右都督,從一品武官,又是錦衣衛副指揮使,要是真的拿人,即便是軍隊裡的人,也不能反抗。
就說這顧成武,心中害怕極了。
“大人,軍有軍法,我們都算是天子親軍,您要拿卑職,得有陛下親令!”
“錦衣衛就是陛下親令!”駱養性喝道,“抓人!”
“誰敢!”
這時,突然一聲粗大的嗓門吼來,卻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軍官帶着一隊人走了過來。
此人名為郭淮,乃是通州衛的指揮使,管轄了六千餘通州衛士兵。
不過實際上,現在通州衛也就隻有兩千多人了。
通州衛指揮使雖然也是指揮使,但比駱養性這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的品階還要低了。
通州衛指揮使算作正三品,而駱養性的副指揮使是從一品。
不過,這裡是郭淮的地盤,他也不怕,他身後跟着好幾百号人。
駱養性道:“怎麼?你要阻攔錦衣衛辦事?”
郭淮怒道:“你在老夫的地盤,抓老夫的人,沒有經過老夫同意,憑什麼!”
“錦衣衛辦案,你還敢阻攔,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郭淮掃了一轉,冷笑道:“你要砍刀子是吧,老夫當年在砍建奴的時候,你還沒生下來!”
駱養性突然拔出繡春刀,他身後的錦衣衛立刻全部拔刀。
周圍的通州衛也全部拔刀,一瞬間,這個屋子裡面的所有人都把刀拔出來了。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住。
駱養性道:“你對錦衣衛拔刀,就是對天子拔刀,殺頭之罪!”
“哼,我們都是打仗的,怕過什麼!兒郎們,你們說是不是!”
立刻屋内所有通州衛都高呼:“是!不怕!我們不怕!”
外面幾百号人也跟着嚷嚷起來:“我們不怕!”
駱養性心頭一沉,他敏銳察覺到,再這樣下去,錦衣衛和通州衛可能真的要見皿了。
一旦見了皿,局面就收不住了。
局面一旦收不住,通州衛就可能嘩變。
所謂法不責衆,兩千多通州衛嘩變,皇帝肯定不可能把兩千多人全部處死。
而且動起手來,自己這邊肯定死定了,對方人太多。
郭淮臉上挂着輕蔑的笑容:“駱指揮使,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呢?”
駱養性咬了咬牙道:“我沒什麼要說的。”
“那還要留在這裡喝茶麼?我這裡可沒茶喝呀。”
駱養性不甘心道:“我們走!”
當駱養性剛走出軍營,不遠處,一隊人馬向這邊快速移來。
郭淮見狀,皺起眉頭來了:“這是哪裡的人馬,怎麼跑到我們通州來了,放肆!”
秦良玉下了馬,道:“駱大人,這麼巧。”
駱養性連忙道:“末将參見護國夫人!”
這護國夫人的品階是正一品,比他的官階還高,而且秦良玉明擺着現在是皇帝的紅人,人家皇帝都親自敬酒了。
“駱大人,正好我帶着兒郎們在附近跑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他一下子就聽出秦良玉的弦外之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