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陰沉着臉說道:“打開看看!”
那管家慌忙将木匣子打開,這一打開,吓得本能将木匣子給扔了。
裡面的人頭咕噜咕噜滾出來,鮮皿沾了一地。
王越的臉朝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收縮,嘴巴張開,臉上還保持着死那一刻的恐懼和絕望。
王志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差點原地跳起來。
一邊的王岚也震驚地瞪大眼睛。
“我兒!”王志痛苦哀嚎出來,全身都在發抖,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下來了,差點暈了過去。
王岚還保持着清醒,他問管家道:“外面的人可還在?”
那管家已經吓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這王越早上還是個活人,他記得當時王越摟着兩個丫鬟有說有笑。
現在卻隻剩下一顆人頭了。
“外面……外面還在!”
“走!”王志幾乎是跳起來的,“走!叫上人,我要親自去将殺我兒的人碎屍萬段!”
“叔父且不要沖動。”
“你堂兄被人砍了我,你讓我如何不沖動!”
“先叫上人,多叫一些人,對方既然敢來,肯定是有備而來!”
王志這才清醒了幾分,道:“快去叫人!去将武承制叫來,讓他将所有人全部召集到這裡!”
“是是是!”
說完,王志抱着自己兒子的頭痛哭起來。
“快去将夫人叫來。”
“是。”
不多時,王志的夫人陳氏便到了。
陳氏一看王志懷中的人頭,頓時發出痛苦的叫聲,雙腿一軟,差點暈了過去。
“夫人!”
“我兒,我兒,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殺了我兒!”陳氏瘋狂地尖叫起來,像一頭受了刺激的老虎。
“此時兇手就在外面!”
陳氏一拳捶在王志身上:“你還不快去将兇手殺了,為我兒報仇!”
她眼中燃燒憤怒的火焰:“我要将殺我兒的人碎屍萬段,扔到野外去喂狗,要讓他們全家為我兒陪葬!”
“武承制呢!将武承制叫來!”
王志夫婦在悲痛中,讓人将自己兒子的人頭待下去。
現在隻剩下人頭了,肯定是要用木頭做一個身體,然後再安葬。
不多時,一個高大、壯實的青年男子便走了進來。
“老爺,夫人!”
這個青年男子叫武承制,王家養了很多打手,是王家自己的私人武裝,這個武承制就是這些私人打手的頭目。
在明末的南方,南方的商業發達,朝廷又沒有相關的商法保護整體利益,商人們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通常會私養一些打手。
甚至還有一些地方會成立社團。
例如浙江、福建就有許多大社團。
其實鄭芝龍那種十八芝的組織,也是社團的一種形式。
民間社團這種東西真正是在宋朝開始出現的,例如梁山泊本身也是社團的一種。
古代的交通不太好,中央朝廷對地方上的行政管理沒有那麼多強,這些商人其實也是放飛自我的狀态。
他們原本也是地主,不過前幾年朝廷整頓土地改革太嚴厲,官員殺了一批又一批,檢查組下來一波又一波。
江西這種地方的土改也鬧得非常激烈,布政使都親自在各地巡回了好幾轉。
大地主們幹脆把田一賣,賣完之後就開始做生意。
朝廷的《商業法》是今年才頒布的,之前基本上是空白,這就給了民間許多商人自由發展的機會。
說到底,就是管制太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