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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我鑽到錢眼裡面去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可敢一辯

我鑽到錢眼裡面去了 潇騰 3201 2023-04-12 01:01

  尚書府正堂,因為紀連海的一句話,頓時間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紀連海此人,為人正直,極重禮儀,大陽帝國又是天寶大陸之上,為數不多的二等帝國之一,自然對于禮教文明更為看重,而紀連海身為吏部尚書,堪稱百官典範,自然對自己,對家人,要求極嚴。

  而如今,自己的門庭之内,竟然出了這樣的一檔子事,不經父母同意,不締媒妁婚約,沒有三媒五聘,竟然就私自成婚,而且,還是這紀尚書府之中的長子。

  這等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少不了有人會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對于紀大尚書來說,紀若昀幹的這件事情,很是違背他心中的文明禮數。

  如今,看着那正堂之中,拉着個臉,一言不發的紀若昀,紀大尚書心中的怒火,則是燒得更甚。

  俄而,又想到紀若昀這小子,成年之後,不少事情,向來是與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對着幹,在這尚書府中,幾乎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紀連海當即肝火更是甚比從前,于是,頓時便是一聲吒喝:“紀若昀,你如此混賬,在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那紀若昀聞言,當即心中也是生怒,便是撇開了一張臉,隻把牙關咬得嘎嘎作響,一臉的忿忿然。

  那紀連海見紀若昀竟然還不答話,則更是怒火中燒,當即抄起正堂之中的一樽茶盤,竟然就是要去揍那紀若昀。

  能将這向來穩重嚴肅的紀大尚書氣成這般模樣,顯然,今天這事是有點大條。

  正堂之中,張九陽見那紀大尚書,抄起茶盤,怒目圓睜,就要砸到紀若昀身體之上了,而那紀若昀,卻也是倔犟,竟然也是全然不躲,隻任他老爹砸了過來。

  張九陽見這兩父子,一個盛怒之下,一個滿腔忿忿,眼見得,就要在這威嚴的尚書府正堂之中,上演一出嚴父訓兒的武打戲。

  見那紀連海憤怒之下,手上很是用力,那茶盤轟然砸下,絲毫不見停頓,張九陽見狀,便是口中喝了一聲,“尚書大人息怒!”然後身體前沖,一把将那杵在原地等着挨揍的紀若昀拉到了一旁。

  紀若昀被張九陽這一拉,頓時是離開了原位,那紀大尚書高高砸下的茶盤,自然也就落了個空。

  紀大尚書一砸未中,頓時更是怒起,而那紀若昀則也是死倔,被張九陽拉到一旁之後,便是用力掙脫了張九陽的拉扯,然後口中嚷道:“張九陽,你休要護我,這茶盤就算重逾千斤,我紀若昀也是承受得起!”

  張九陽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個棒槌,你-他-媽當然承受得起,怕的不是紀大尚書這一茶盤子,而是紀大尚書盛怒之下,逮着你這個親兒子就是一頓胖揍,沒見着紀大尚書心中積怒已久,到時候一起發洩将出來,拳打腳踢,一氣呵成,狂風暴雨,管他是屁股還是臉,逮那就往那揍,屆時,拳頭與臉皮親密接觸,則他媽的有你好受的。

  就算紀大尚書知道輕重,但你紀若昀今日若是真被胖揍一頓,隻怕也是少不了鼻青臉腫的下場。

  且不管張九陽這邊的暗罵,卻說紀大尚書,這一撲撲空之後,又聽得那紀若昀如此嘴硬,絲毫不覺有知錯之心,頓時又是怒起,抄起茶盤,眼見着又要沖上前來。

  張九陽見狀,頓時将那紀若昀攔在身後,然後朝那紀大尚書,大吼一聲,道:“尚書大人息怒,你如此胖揍你家公子,也不見得能夠解決問題,既然如此,何不暫息怒火,聽草民張九陽一言。”

  “再說,尚書大人如今怒火之下,若是一個下手不慎,将紀大公子打傷了的話,那尚書大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紀連海聽了張九陽這話,頓時是一雙怒目猛地瞪到張九陽身上,繼而便是一聲厲喝,“好你個張九陽,你不說,老夫還差點忘了,此事,若不是因為你,我兒又豈能做出這等大違禮數的荒唐錯事來,既然如此,你莫躲閃,且看老夫,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把你這膽大妄為的張九陽,好好教訓一頓!”

  張九陽聞言,頓時心中大叫了一聲,“我草!”,這個紀老頭,揍自家兒子不成,竟然立刻就将,滿腔怒火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見那紀連海抄着茶盤,真就要沖了過來,狂揍自己,張九陽情急之下,便是再次一聲大喝,“尚書大人,此言甚缪矣,若是不然,可敢與草民張九陽,于這堂中一辯!”

  “到得那時,尚書大人若是依然覺得,張九陽所言狗屁不如,那再将張九陽揍之一頓,便也不遲!”

  “尚書大人貴為朝中禦前近臣,皇帝倚重,想來必然是最通情理,草民張九陽這番請求,不知尚書大人可敢答應!”

  張九陽這番話,說得是聲震屋瓦,那紀連海被這聲音一震,又聽得張九陽言語之中意思,便是立于原地,半晌之後,以茶盤直指張九陽,言道:“呵呵,好個大膽的張九陽,你說老夫言缪,你倒是說說,老夫言缪于何處,難道這戎狄女子之事,不是你張九陽撺掇的嗎?”

  張九陽聞言,又見這紀老頭終于沒有撲将上來,便是道:“回尚書大人,古麗姑娘與若昀兄之事,的确是張九陽一人出的主意,這一點,草民不敢否認,但張九陽所言缪誤,并非是指這一點。”

  那紀連海聞言,頓時眉毛一挑,便又道:“不是這一點,那是什麼?”

  張九陽見這紀老頭,終究還是講點理的,心中暫時松了口氣,然後道:“既然尚書大人,願意屈身與草民一辯,那何不平心靜氣,坐下身來,然後再聽張九陽,一一細說。”

  “而這過程之中,尚書大人但凡是覺得,有一點是張九陽說得不對的,那都可以,當場提出,若是張九陽說完之後,尚書大人依然覺得張九陽所言,純粹胡扯,那便再要懲處,張九陽也是悉聽尊便,絕不叫屈。”

  “甚至于,尚書大人屆時,若仍然想要胖揍紀大公子,那張九陽也絕不,再攔着尚書大人。”

  紀連海聽了張九陽這話,頓時又是眉毛一挑,然後将手中的茶盤一揮,便道:“好!既然你張九陽如此自信,那本尚書便與你張九陽辯它一辯,看你這個當初舌戰戎狄君臣的能士,如今的大陽帝國奇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紀連海這話說完,便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大步走回正堂上方,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張九陽見狀,卻是不敢厚着臉皮坐下的,他來到紀連海身前七八步遠,然後朝那紀連海一拱手,便道:“如此,草民張九陽,便是先行謝過尚書大人。”

  紀連海聞言,很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哼,少來這些沒用的東西,你且說說,老夫剛才之言,缪在何處?”

  “若是今日,你張九陽說不出個二三五來,老夫便将你這膽大妄為的奇人,送交京兆尹衙門,立名論罪!”

  張九陽聞言,心中暫時苦笑不已,這個紀老頭,看這架勢,不像是吓唬吓唬自己的模樣。

  于是,張九陽當即便道:“既然如此,那張九陽便有話直言了,适才尚書大人曾言,紀若昀做了大違禮數的荒唐錯事,但以張九陽看來,卻是不然。”

  “哦!”紀連海聞言,頓時眼睛一瞪,道:“此言真是可笑,這紀若昀不經父母同意,不按媒妁禮俗,私自成婚,将士族之家的禮教文明置于何地,将他之父母,置于何地,如此目無法紀,目無尊長,如何不是荒唐錯事!?”

  張九陽聽了紀連海這話,便是微微一笑,然後道:“尚書大人,此事其實并非全然如你所言,當日事起特殊,若昀兄遠在那戎狄國内,與這廣源城,相距豈止萬裡,若是要先将此事,報之于尚書大人,則是來來回回,必然要耗費不少時日,況且,當日草民初脫劫難,心急返京,也就沒有時間讓若昀兄向尚書大人請示,此為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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