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王皇後也笑了,說道:“沒想到海大人和王大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果真是童趣十足。”
朱翊鈞瞥了一眼王皇後,說道:“什麼童趣十足?就是惡趣味。”
在這件事情上,王皇後沒有和朱翊鈞争論。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個亭子。
朱翊鈞扶着王皇後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不遠處有人在修建草木,清風裹挾着草木的清香從湖面略來,令人心曠神怡。
周圍的人很快就把茶水、瓜果、點心都擺了上來。夫妻二人就更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的打算了,一起在這裡歇着聊天。
“鈞郎,我已經和母後商量過了,要進行一次選妃。”王皇後擡起頭看着朱翊鈞緩緩的說道。
聞言,朱翊鈞一皺眉頭,有些不快的說道:“不是說不弄了嗎?你們怎麼又搞起來了?”
事實上,選妃這件事已經被很多人提過很多次了,無論是太後,還是皇後,還是大臣們都提起過,不過朱翊鈞卻沒有太在意,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他想要女人的話,可以自己去找。何況宮裡面的女人本來就不少,想要的話可以随時拉過一個人。
王皇後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鈞郎,知道你寵愛妾身,可是不能總這樣。現在已經有人說妾身善妒了。”
王皇後這話倒是不假,而是發自内心的。
她嫁給皇帝五年了,這五年來鈞郎根本就沒有寵幸過其他的女人。不用說其他人,就是身邊的那位六姑娘,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說實話,不光是其他人,王皇後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她勸說過朱翊鈞很多次,但是朱翊鈞都沒有接受。
這次她有了身孕,就想趁這次機會把選妃之事辦了。
瞪了一眼王皇後,朱翊鈞說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意别人怎麼看。算了,随你吧,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朱翊鈞站起來一甩袖子就走了。
看着朱翊鈞離開的背影,王皇後搖了搖頭,捏了捏眉心,轉身對身邊伺候的宮女說道:“去告訴太後,陛下答應了。”
“是。”宮女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離開了涼亭之後,朱翊鈞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選妃之事,其實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皇後要弄就讓她弄吧。說實話,的确要給她找點事幹了。
回到寝殿梳洗一番後,朱翊鈞換了一套衣服,很舒服的斜靠在卧榻上,神情很淡然。
轉頭看了一眼張誠,朱翊鈞喝了一口水說道:“你說說吧,都有什麼事?”
“是,陛下。”張誠答應了一聲,将一邊的奏疏都拿了過來。
隻不過這些奏疏看起來就和普通的不一樣,上面都有紅色的條子,代表這是密奏。
每拿過一本,張誠都會看看這上面的封押,沒有被動過才會打開。
這個東西其實早就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了,在密奏被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經過專業的人士反複檢查。張誠再來一遍,一來是防着底下的人作假;二來是在皇帝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工作認真。這麼多年,他早就學會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