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石家公子,從望海樓回去後,潘學忠便吩咐随從先回客棧,自己則又跑去和王瑞馬舉二人睡在一起。
對,你沒有看錯,就是睡在一起!王瑞對此頗不習慣,卻又不敢有任何表露,因為這三人實在是有太多的話要叙,不抵膝而語,聊到深更半夜,總覺得不太過瘾!
王瑞覺得這種感覺,就象後世那些十七八歲的好基友!
回到王瑞等人住的後院廂房,陳銘送來清茶讓三人喝了,潘學忠這才抱怨道:“三弟,今日咋不看我臉色示意?真不知這遠離登州府城的破爛衛所有啥好的?”
“哦,是呀?”看着馬舉也一頭霧水的看着王瑞。
王瑞急忙解釋道:“小弟當然明白二哥的心意。我呢,隻是不想再引起各位大人關注而已。其實離登州城遠點,練兵賺錢才更方便。”
明末将官,從上到下的發财之道,不過就是吃空饷占田地這一套,這王瑞又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潘學忠和馬舉都知道這樣的情況,聽了王瑞的話後,不但不明白,反而更是大為不解:你在登州,離大人們近點,運作一下,軍饷也好要點吧?
“三弟,我們在遼東雖然小有繳獲,可也架不住這幾百張嘴巴吃喝呀!這些天你還拼命的在收攏流民和孤兒,現在又超過一百人了吧?到今天為止,存下的銀子都已經用掉五百多兩了!你算算,咱們這點錢還能支撐多少天?以後這錢,可從哪裡來?”馬舉這個做大哥的,耐心也是最好的,便跟着潘學忠苦口婆心地勸說他。
“大哥,二哥!你們真不用擔心,我給你看幾樣東西。你們就不會再擔心了。”王瑞自信地笑着道。
馬舉看過他太多的神奇,知道他肯定是有秘密的。
不過這潘學忠,他跑過的地方很不少,可不是輕易能糊弄到的。他皺着眉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好東西,能讓我家三弟如此放開手腳大手筆花錢的?”
“好吧,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王瑞心道,馬上就是見證奇迹的時間到了。
“當铛當铛!”王瑞誇張地比劃着,打開了自已的一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大堆玻璃制品出來。這是他穿越前一路北上時,在各地買的亂七八糟的紀念品,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其中還包括他從汽車上拔下來的反光鏡。他全都一古腦兒地擺在桌子上,這才笑着問潘學忠道:“二哥,你是做海貿生意的。你來說說,這些東西能賣出多少銀子?”
潘學忠一見這些物品,馬上兩眼發光。
這玻璃制品和鏡子,在這個時代就象剛上市時的愛瘋四,你就是賺再高的暴利,也不會欠缺為之買單的傻比!
潘學忠估算了一下,想想道:“如果能都賣掉的話,至少能賣五千多兩吧!”
“那就請二哥幫我賣掉!再過兩個月,我每個月至少給你這樣的貨品一千套。我還隻賣你一千兩一套。你覺得咋樣?”王瑞自信地說道。
“一個月給我這樣一千套?”潘學忠瞪大了眼睛,一臉不信地問道。
“對,而且這個數量還會不斷增加。因為我會造!我開一個工坊來造!”王瑞得意地說起了自己的發财大計。
“你要真能造!那就是能點石成金了!我的天!你就是賣一千兩一套,一個月毛利下來都是一百萬兩了。你這成本高不高?你真能造?”潘學忠突然很是激動,也顧不得形象,一把抓住王瑞的胳臂問道。
“我真能造!”王瑞看着潘學忠的眼睛,不再發笑,而是以一種平和自信的口氣認真地回答道。
“你要是真能造出來,我全都能給你賣掉!”潘學忠也很認真地說道。
同時,他便在心裡盤算開了:有了這樣稀奇的東西,我老潘家可要大暴發了!
“大哥!快叫小四兒拿酒!咱們這三弟有此神鬼不測之能,豈能不浮一大白?”潘學忠哈哈大笑着吼道。
“完了,完了,深更半夜的,又得給哥哥們弄酒弄菜了!”門外的陳銘聞聽後嘟嚷道。
其後不過兩日,潘學忠便把王瑞的這些所謂“珍寶”,全部拿出去賣掉了。而且還得銀不少,足足賣了白銀四千八百多兩。
王瑞不由得在心裡驚歎道:“這他娘的才是暴利呀!”
收到這筆錢後,王瑞當即便拿出三千多兩銀子,開始在登州買糧買人。說是買人,其實在這個大多數人都吃不飽飯的時代,那還用得着買,很多人聽說有口飯吃,就都跟着來了。
何況這在登萊,流落過來後無所依靠的遼東難民很是不少。
王瑞便在登州又買下一個宅子。将最近招來的人和以前的人打散編組。每日組織進行簡單的站立和隊列訓練。
當然,每日都有必不可少的交談會。主題嘛,簡單粗暴的隻有一個:憶苦思甜,感謝王公子的大恩大德!主持人呢,除了馬舉陳銘,還有王瑞挑出來的幾個比較能說會道的大叔大嬸。
每天能吃飽飯,又有這種各式各樣傳銷式的談話和宣講,很快大家就被進一步洗了腦,紛紛表示要永遠跟随王公子,團結在王公子的周圍。
招來和買來的孩童呢,他們除了簡單的站立和隊列訓練,還需要進識字班,分别由王瑞和李老秀才主講。
當然,教材都是王瑞口述,老秀才記錄下來的。老秀才因此向王瑞抗議過很多次了,他很奇怪,為啥不能采用現成的三字經等啟蒙書本?王瑞隻是笑笑,卻并無言語解釋。
這些孩童少年,現在就如同一張白紙,王瑞絕不允許沾染上他不願意看到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