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終於來了一個”,索超正在那裡罵罵咧咧地罵著陣,忽地眼前一亮,發現對麵跑出一人,心中暗喜,舉起鏨金斧,迎麵就是一斧搗來。
換做旁人,可能直接就被索超這麼一下子給搗下去了,隻是此刻他麵對的乃是林沖,哪有這麼簡單就被他得手,就見林沖順勢一躺,避開一擊,趁著二馬錯蹬的時候,回手輕輕一挑,直接挑去索超一片衣襟。
索超牽轉馬頭,看見林沖槍尖上挑了一片衣襟,回手一摸,才發現是自己的衣襟被挑去一片,頓時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好功夫,咱們在來過!”揚起大斧,又自攻了上來。
林沖自認見識不凡,可也沒見過這般嗜戰之人,瞧著索超掄斧又上,雖說自己不懼他,但又不願傷了這個莽撞這人,隻能擰槍迎了上去。
林沖那邊和索超糾纏在一起,按照林沖平時的性子,定然不會那麼快分出勝負,許貫中看了看,和俊辰二人悄悄私語幾句,宿金娘在二人這般,自己又不方便聽,輕哼一聲,“鬼鬼祟祟,不知道說些什麼,還怕人聽啊!”
二人相視一眼,隻能搖頭苦笑,俊辰轉頭看向孫安,說道:“孫兄,這聞達就叫與你來對付,如何?”
孫安看了一眼聞達,概然道:“此人便交給我我吧!”說著,一抖馬韁便走了出來。“聞都監,光看他人動手有什麼意思,不如你我二人也來過上幾招如何?”
聞達正看索超和林沖二人爭鬥,暗暗用自身武藝對比,發現若是自己上場,怕是遠比現在的索超做的更好,心中不由一絲懊惱,暗自罵著林沖,“虧你也是原先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想不到也是銀槍臘樣頭,就這點本事,現在好了,我聞大將軍一點功勞沒拿到,反被索超一個牌軍拿了頭功!”
心中懊惱中,就聽見邊上親兵在叫喚,“快看,那邊又出來一人,嘿喲,膽子還不小,居然敢向咱們聞都監挑戰,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聞達聽得親兵所言,擡眼朝前看去,就見一人手持兩把重劍,正在那裡叫陣,聞達低頭看了看自己掌中的大刀,在想想林沖的武藝,不覺冷笑兩聲,“又是哪裡來的不知死的東西,竟敢到本將麵前張狂,也罷,就待本將出馬,給你一個好看!”
聞達走馬出陣,手中大刀朝著孫安一指,大聲喝道:“來者何人!本將刀下不是無名之鬼!”
孫安不像聞達,扯起嗓門,平靜地說道:“孫安,涇原孫安。”
“孫安?”聞達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發現並沒有一個叫孫安的高手,心中更是大定,傲慢地說道:“原來是個鄉下來的無知之輩,你且下去吧,本將現在心情好,就不殺你了,隻是有句話告訴你,莫要在跟著這些賊寇,不然你就是今日不死在本將刀下,來日也難逃身首分家之命!”
孫安也不生氣,雙劍舞了個劍花,“這也不忙,隻是久聞大名府兵馬都監“大刀”聞達武藝高強,今日遇上了,若是不討教幾招,豈不是可惜,所以還請聞都監賜教!”
孫安幾句話,把聞達又捧了一捧,美的聞達有些找不到邊了,眯著眼摸著頜下胡須,微微點頭,“既如此,本將就陪你走上幾招,好好指點指點你!”說著,一擎大刀,示意孫安隻管來攻。
孫安在梁山日久,在許貫中身旁耳聞目染之下,也學的有些壞了,眼睛滴溜溜一轉,催馬上前,右手劍有氣無力地朝著聞達頸項而去,隻是這個準頭差的甚遠,就是聞達看了也是大搖其頭,“這劍使的……”不以為意之下,左手鬆開大刀,右手將刀往外一磕,便將孫安這一劍磕開。
“唉,你說這劍使得,到底是哪家學來的,在使點力,這麼軟綿綿的,比娘們都好不到哪去!”聞達話說的不滿,心裡卻早已是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