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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這幾日的心情着實不錯,不但是因為宋軍攻城有了很大的進展,已經不止一次地攻上了琢州城頭,而且手下幾個善于琢磨心思的虞侯,不知從何處,給他弄來了幾個契丹美姬,讓他結結實實地過了一把瘾。
原本他打算就這麼和幾個美姬胡天黑地地胡鬧下去,坐等大軍功成,然後返回汴梁,可是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卻是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
任誰都知道,聲色犬馬是要耗費很大的體力,似高封這等人,更是對食物有着極高的要求,哪怕是在行軍打仗之中,也是如此。
當他看見兩名虞侯端來的食物既少又差時,一張臉立時黑了下來,一把推開懷中的美姬,兩步竄到虞侯的面前,伸手猛然一掀,食物和酒水就似下雨一般,将兩名虞侯淋了個通透。
“該死的東西,你們就給本帥吃這個嗎?便是本帥家的吓人都不吃這些,”高封陰着一張臉,惡狠狠地瞪着二人,“來人啊,把這兩個廢物給本帥拖下去砍了!”
那兩名不由大吃一驚,慌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大帥,大帥,饒命啊,大帥……不是我們想要這樣,是……”
“啪”,高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嚎什麼嚎,是什麼是,有屁話就趕緊給老子說!”
那兩名虞侯早就被吓破了膽,說話哪裡還能利索的了,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高封聽懂。
“混賬東西,那孫靜、張叔夜都是幹什麼吃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敢不讓本帥知道,他們莫不是想要造反嗎!”高封一腳踹翻兩名虞侯,大步走了出去。
帥帳之中,孫靜、張叔夜、賈居信等人相對而坐,幾個人臉上都是充滿了苦澀,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就算他們竭盡全力地去隐瞞,也是隐瞞不了多久的,“幾位,如今這事,你們看該如何處置才好?”孫靜沉默了半晌,還是第一個開口問了起來,“嵇仲兄,依你看,該怎麼做才好?”
張叔夜的臉上寫滿了疲憊,鬓角處的斑白彰顯着他的辛勞,這些日子以來,他可謂是忙前忙後,非但營中的大小事務他要管,便是前方的攻城戰他也要管,若不是今日孫靜要他留下議事,隻怕他早已趕到琢州城下,指揮軍馬攻城了,聽得孫靜問他,苦澀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是禀報朝廷,請朝廷盡快遣人押送糧草來此!”
“可是,嵇仲兄你也知道,已經先後有兩撥糧草被反賊給毀了,軍中的存糧也隻夠本月之用,若是下一撥糧草再出現什麼意外,那大軍……”孫靜說着說着,隻覺得一股寒氣自脊梁升起,直達天靈,讓他不寒而栗。
“孫靜,你TND都幹了些什麼!”就在孫靜手腳發涼的時候,高封的咆哮聲猛然從外傳了進來,孫靜聽見聲音,正要起身時,就看見高封面目猙獰地走了進來,不由分說便是一腳踹在孫靜的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高封踹翻孫靜,兀自還不解氣,還待要上前追打時,張叔夜趕緊撲了上去,攔腰抱住高封,口中大聲嚷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把人分開!”
賈居信等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一擁上前,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好歹将兩人分了開來,隻是高封像吃了火藥一般,不停地在那裡掙紮着,眼中滿是兇光,“放開本帥,放開我,我要宰了他,本帥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