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辰也好,魯智深也好,兩個人都全然沒有想到王峰盡然就是智真方丈,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智真幾乎沒有考慮,就已經答應了他們。
返程的路上,俊辰一直都在思考,為何這趟五台山之旅會如此的順利,甚是可以說是不廢吹灰之力,可是他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總不能空想為虎軀一震,智真倒頭就拜吧。
事實上,這個原因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很簡單,隻是俊辰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過,畢竟在後世來說,觀星也好,看相也好,都是被歸入行騙橫列,俊辰自是不會去了解。
而在這個時代,觀星和看相都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就如同俊辰的師父知機子一般,通過看相得知俊辰乃是命外之人,有他在可保師門昌盛,甚至於更進一步;通過觀星得出三兇星降世,神州陸沉,炎黃蒙塵,非大機緣者不能阻止,所以放得俊辰出師,以其能夠以他命外之身來挽救浩劫。
同樣的,智真作為這個時代可以和知機子比肩的高人,與觀星一道縱然是不及知機子,但亦是相差不遠,可是對於相學,老和尚絕對可以說是冠絕於天下,無人能及,就憑著那短短時間的一看,他就已然看出魯智深的氣運已經和俊辰緊緊聯係在一起,而文殊院的未來又是寄予魯智深的身上,如此一來,做為文殊院的主持,縱是和知機子有些競爭的念頭,但是為了文殊院的未來,老和尚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下山來走這麼一遭。
潘金蓮自從被俊辰從祝彪手中救出後,就一直居住在梁山,雖說她親眼目睹的那一戰,大多時候都是林沖在那裡大展神威,可是不知為何這個年輕公子的淡淡身影卻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原本想著在那梁山之上,應該有著很多的機會可以接近俊辰,卻萬萬沒有想到,俊辰似乎已經將她遺忘了一般,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一日日的等待,一日日的失望,讓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一點姿色,根本入不得俊辰之眼。
就在她懷疑自己的姿色,滿心失望之餘,竟然有人來告知她,俊辰請她立刻下山一次,聽聞這個消息,她簡直心花怒放,芳心竊喜,以為俊辰終於想到要見她了,滿心歡喜地跟著來人下山,待到的地方後,方才知道隻是讓她下山來照顧一個人罷了,這份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讓她隻覺得天旋地轉,幾乎就要奔潰,總算她性格堅韌,咬牙挺了下來,本著“是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好的”的想法,走進了武鬆的屋子。
隻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走進武鬆屋裡的那一刻起,她隻覺得無形之中有股魔力在指引著她一般,將她的視線強行地牽引到那個躺下床上的男人身上,看到他那陽剛的相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被這個男人深深地吸引,俊辰的影子也在不自覺中被這個男人的影子所替代,“也許,這個男人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吧!”
而武鬆這個對女人一直不假顔色的漢子,也許是原本命運軌跡中的遺憾延續到了他現在的身上,在蘇醒的那一刻就看見一個時常在夢中出現的女子在照顧著自己,他那顆不近女色的心動了,暗暗地下定決心,待為張青報的此仇後,定要讓俊辰做媒,將這女子娶過門。
在潘金蓮的悉心照料和安道全的藥石診療下,武鬆的狀態也是一日好過一日,而《神針七篇》的神技在智真的手上,更是使的出神入化,順順利利地將武鬆體內殘存的瘀皿完全地逼了出來,接著隻要慢慢靜養,武鬆定能還複舊觀。
得知此信的潘金蓮自是不由自主地喜極而泣,魯智深不明所以,見她就這般掉淚,還以為有人欺負她,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拍著兇脯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妹子,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你隻管告訴灑家,灑家去為你出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