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錫壓着柴進回到高唐州,讓整日愁容滿面到高廉大喜過望,一面派人趕緊前往柴家莊,将柴家莊全部财富收刮一遍,一面派人飛騎進京禀報高俅,已經拿下柴家莊,不日便可押解财寶進京。
高俅接報,自是欣喜若狂,恨不得立時進宮,以捷報面聖,隻是推官孫靜卻眉頭緊鎖,本不想潑高俅冷水,但想到若是隐瞞,日後被人知曉,豈不是欺君之罪,便咬咬牙,對高俅言道:“太尉,想柴家傳承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如此年份,怎可能所有财富都聚于府中,依小人想來,柴家必然還有一寶藏,太尉大人還是書信一封,讓高廉大人好生審問一番,得到寶藏下落為好,若是有寶藏而不告于聖上,隻怕……”
孫靜話說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但高俅卻聽懂了他的意思,閉眼微微一想,撫額道:“虧得先生提醒,不然本官釀成大禍矣,這就修書一封,派人飛騎送往高唐州!”
看着提筆急書的高俅,孫靜想了想,又開口道:“太尉大人…”
高俅停下筆來,奇怪地看着孫靜,“孫推官,你這還有什麼事嗎?難不成不用寫這封書信?”
孫靜朝着高俅恭敬地一揖,說道:“太尉大人,修書要修,但依小人看,還需及早為高廉大人準備援軍才是,同時遣使前往沂州,告知高封大人,讓他一道前往高唐州!”
高俅聽到這裡,擱下手中筆,沉聲道:“這是什麼道理,孫推官,你且與本官說說!”
“太尉大人莫不是忘了那水泊梁山,還有那林沖和柴進……”
孫靜這一提醒,高俅便省起林沖當日被救,後來得柴進收容上梁山的事情,也想起自己侄子高侗死在梁山手上的事,面色頓時黑的可怕,恨恨地道:“該死的林沖,該死的梁山,怎麼到處都有你們,待來日我必禀明聖上,興大軍踏平水泊!”
隻是狠話放完了,援軍還是要派,高俅想了想,隻覺思緒亂的很,一時也想不到什麼人,開口道:“孫推官,索性你在推薦個人,好讓他帶兵去助高唐州!”
孫靜頓時隻覺得有一萬匹***在腦中狂奔,驚的目瞪口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隻是盡本份提醒,不想反倒把這事攬到自己頭上來了,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油然而生,可高俅是上官,上官有命,又豈容他讨價還價,他隻能開動腦筋,盡己所能的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