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幾個士兵也不敢耽擱,頓時上前把齊不厲往營帳外推搡出去。齊不厲雖然直言勸谏,但終究是不敢動手反抗,便被幾人給連推帶拉的給趕出了營帳。
營帳外,劉泰正抱着雙臂在不遠處看着,見了灰頭土臉的齊不厲,他不由笑道:“齊哨長真是自讨沒趣,我好心告誡卻偏偏不信。”
推開身邊幾人,齊不厲沒好氣的盯了幸災樂禍的劉泰一眼,然後又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營帳。
劉泰見了臉色一變,仿佛是害怕他又闖進,“姓齊的,把總已經生氣了,你可别再不識好歹!”
“哼!”齊不厲回過頭來便走,并不曾與劉泰搭話。
被晾在那裡的劉泰臉色陰沉,“齊不厲,這次先殺殺你的威風,叫你在老子面前抖威風!”
“斬!”
“殺!”
“刺!”
“殺!”
天空雪花如潑,陳興德一手叉腰,一手持棍在隊伍行列間來回走動,他的臉色卻十分地難看,也不知是這些士兵操練得太糟糕,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這不,就見到一個動作既不整齊,步伐也淩亂的,他一點也不客氣,提起棍子就狠狠打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跑了過來,貼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陳興德臉色一變,把手中棍子猛地往旁邊一丢,就朝那接住他棍子一臉愕然的哨長說道:“繼續操練!”
說罷,陳興德就離了那操練得熱火朝天的校場,大步流星的走回了自己的營帳,那報信的慌忙跟上。
看着周遭的士兵往這裡看來,那拿着棍子的漢子臉色一冷,便怒斥道:“看什麼看!繼續操練,再有犯錯的,他今日的飯就不用吃了!”
聽着身後繼續傳來的口号聲,一臉陰霾的陳興德一把掀開營帳的簾子,剛一進營帳,他便把牙一咬,惡狠狠的斥道:“那該死的家夥,若不是明日就要行刑,老子絕不輕饒了他!”
陳興德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背着雙手在營帳裡走來走去,一臉的煩躁。
跟進帳内的兩人見他如此,也不敢貿然搭話,隻是默契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不多時,外邊響起一道急急地腳步聲,陳興德剛停下腳步,就見簾帳被從外邊掀起,一個漢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陳興德當即問道:“李慶,情況如何了?”
來人正是李慶,他也顧不上緩上一緩,喘着粗氣答道:“把總不必擔心,那趙志用已經把那多事的家夥給趕出來了!”
旁邊一人明顯的松了口氣,“哼!用不着我們動手,那趙志用便替咱們除了那兩個可惡的家夥,倒也省事!”
陳興德在營帳内幾人身上掃了一遍,陰沉着臉道:“那兩個家夥自然要除掉,可當務之急是打聽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繼續接話道;“把總說的是,那些鞑靼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連這一營新兵都拿不下,我看他們也不過如此嘛。”
白了這人一眼,陳興德冷冷地道:“事情若是如此簡單倒好了,那些鞑靼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落到朝廷手中的,如今咱們連援軍是誰都沒搞清楚,更何況按理說那時候那地方是不該出現援軍的,此事定有隐情,絕非趙志用說的那般僥幸。”
見陳興德臉色這麼難看,李慶急忙勸道:“把總,可是咱們一時間也出不去,輪值也剛剛過去,還得有三日才到咱們丁字營,急也急不來,這時候更應該耐住性子,不然反而容易叫人看出破綻來。”